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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滿倒是挺感謝母上大人追著自己一路甩鞭子,否則她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汗流浹背。水分都成了汗,也就沒淚可流了。
“我跟博晏分手了。”
袁媽騰地就站了起來。最後一絲力氣都用來環顧袁滿和那倆陌生男青年。也就是說,自家女兒分手了,受刺激了,才跟這倆男的……哦不!
袁滿一看母上大人那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就知道她又誤會了,連忙指指鄭衍敘:“他養的植物快死了,來咱家借營養液而已!”
鄭衍敘配合地點頭。
袁媽看看鄭衍敘,再看看袁滿;又看看鄭衍敘,又看看袁滿,最終又一屁股癱坐回沙發上。
這年輕人看起來一表人才的,也不瞎,確實不像是會看上自家女兒——這個認知真的是太傷母親心了。
還是聊植物吧,起碼植物不會傷一個母親的心:“什麼植物?營養液也有區分的,不能亂用。”
鍾以默反應倒是快,這時候已經抱著之前放在門外的盆栽獻給了袁媽。
袁媽仔細觀察了一下這株平安樹,如外科手術醫生一般朝身後一抬手,袁滿立即領會,跑去陽臺把鏟子等工具一併送上。袁媽鏟開表層土壤一看,搖頭:“澆水澆太頻繁了吧?根莖都泡發了,扔了買過吧,反正也不貴。”
說著便差使起袁滿來:“把盆栽拾掇拾掇,扔了吧。”
袁滿應了一聲,這就抱起盆栽準備往垃圾桶裡送,始終不說話的鄭衍敘這時候終於開口,卻是聲線緊繃的:“能不能救活?”
袁媽微微一頓,忍不住又看了眼這年輕人,他也不像是捨不得花個一兩百塊錢再買一株的吝嗇鬼……
袁媽見他如此堅持,只能說:“可以試一試,放我這兒一星期,我養著看看。不保證能養活。”
***
這個混亂的夜就這樣落下了帷幕。
電梯平穩下行的過程中,一行三人各懷鬼胎,鄭衍敘站在最前,袁滿和鍾以默站在後邊,正擠眉弄眼地交流著。
——鄭衍敘這廝為什麼就那麼寶貝這株平安樹?有什麼□□沒有?
——因為那是他的此生摯愛,是他的夥伴,是他的愛人,是他勇氣的源泉。
——你是說,鄭衍敘是,戀物癖?
瞬間,袁滿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難怪鄭衍敘不近女‘色也不近男‘色了,原來他愛的不是人!
袁滿咽一口唾沫,不由得看向鄭衍敘的背影。哎,惋惜……
不管是戀物癖也好,戀啥癖也罷,這一晚上受了這兩人不少恩惠的袁滿,愣是拋下成見,親自把這兩人送上了車。
甚至鄭衍敘林臨上車前,袁滿不忘拿起鄭衍敘的手,在鄭衍敘的一臉的不解與兩眼的抗拒下,照幹不誤地拍了拍鄭衍敘的手背,如同慰問下屬的老幹部般,滿臉的任重而道遠:“你放心!我一定會努力救活它的!”
同時,袁滿也為自己的母上大人感到壓力山大,母上大人這回救的可不是盆普通的平安樹,而是這位男青年的愛人啊……
鍾以默無所謂地一撇嘴:“他怎麼會瞧不起你?他小時候比你還胖……”
鍾以默的最後一個字剛吐了半個音節出來,鄭衍敘便一記眼刀橫架在了鍾以默喉頭:“閉嘴。”
鍾以默忌憚,乖乖把自己的嘴巴拉上。
袁滿就這麼目送鄭衍敘駕車駛離,自個兒轉身正準備往回走,兜裡的手機就震了。
掏出手機,映入眼簾的是來自“博晏”的簡訊提醒,那一刻,袁滿只想自戳雙目。
夜,深了。
夜風也不知何時停止了。
鄭衍敘的車早已駛遠,無影無蹤。
袁滿就這樣站在一派死寂的街邊,也不知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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