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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下不了床。”
我對上他的目光,正準備你來我往一番,倏地一隻小手抬起來抓住韓其野。
“不要爹地,不許欺負阿期。”圓小團迷迷瞪瞪地坐了起來。
幾年前的某一天,也是在這家醫院,也是一睜眼就看到薛如意。那一次薛如意破天荒沒有罵我,看我醒了抱著我痛哭一場。
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只聽他說我差一點就死了。撞我的大貨車把我捲進車底,後輪差一點就要從我身上碾過去的時候剎住了車。算我運氣好,沒有當場斃命,但還是撞到了頭,並且全身多處骨折。
至於為什麼出這場車禍,有人看到是我自己撞上去的,後來交管部門調取了監控。當時我從韓其野的車裡突然衝上行車道,一輛正在拐彎的大貨車避讓不急直接將我撞倒。
沒有人能解釋為什麼我要那麼做,包括在場目睹一切的韓其野。
他們都希望在我醒後能得到答案,然而我卻不記得了。可能是頭部遭到撞擊,也可能是藥物影響記憶力。我開玩笑說這種情況最像是撞鬼,在場的人面面相覷,卻沒有人反駁。
我知道他們以為我說真的,沒人相信一個精神病也會開玩笑。
車禍過後我在療養院休養了三個月,整個人逐漸好了起來。薛如意認為我是因禍得福,但我一開始堅決不認為自己有病。我沒有生病時的記憶,那段時間在我記憶裡很模糊。
薛如意問我,如果你沒病,那正常人怎麼會想不起自己幾年間都幹了些什麼。
我無法反駁。
精神類藥物副作用極大,長期服用會導致記憶力嚴重減退,這大概就是原因。
我定期去精神科複診,醫生、護士還有診療記錄,這些都做不得假,由不得我不信。
韓其野問過我,那是種什麼樣的感覺?
我想了想告訴他,就像是大夢一場。
在我眼裡,圓小團是憑空冒出來的。
那時我全身幾處骨折,每天痛得要死,根本睡不了一個囫圇覺。有一天夜裡,再一次被疼痛折磨醒,我發現被窩裡多出一個奶糰子。
他舒舒服服窩在我胸口,一手摟在我的腰上,嘴角還掛著亮晶晶的口水。
我急忙按了幾下呼叫鈴,護士過來後見怪不怪地告訴我,這是韓先生的兒子。言下之意,是他跟我睡有什麼奇怪的。
不知為何,我當下就把這個小孩推開了。
圓小團陡然驚醒,想往我身上爬,我本來就痛,更加反感他的親近,冷漠地叫護士帶他去找韓其野。
圓小團發出撕心裂肺的哭聲,死拽著我的病號服,終於驚醒隔壁的韓其野。韓其野黑著臉果斷把孩子的手扒開,被抱離的那一刻,圓小團張著雙手對著我,尖叫著:“媽咪,我要媽咪。”
韓其野停下腳步,在和我視線對上時,扭頭告訴懷裡的兒子:“阿期是叔叔,叔叔不是媽咪。”
圓小團動輒對著我叫媽咪這件事,讓我覺得一張臉沒地方擱。
我叫管家別沒事帶小孩來醫院,另一邊對韓其野施壓,能不能讓小孩找自己媽去,我雖然不喜歡小孩,但看著也挺不忍心的。
韓其野面無表情,淡淡說了兩個字,死了。
我起初懷疑這小孩到底是不是韓其野親生的,不過周圍人都對此諱莫如深,我也打聽不到什麼。何況我也不是真要刨根問底,只知道圓小團跟著韓家二老住在主宅,這要不是金孫,哪能輕易登門入室。
我對於韓其野的私生活不感興趣,但住院期間,我發覺所有人包括薛如意,都預設我和韓其野在一起。
我的吃穿用度是韓其野出,他的管家、家傭、司機都聽我差遣,他莫名其妙的兒子叫我媽咪。
我問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