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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那你為什麼要告訴我？”

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問，他頓了下，表情和韓其野一樣冷：“就是想讓你知道我們是兩個人。”

現在想讓我知道了，那之前呢？我憤憤然地問：“那和我……是誰？”

“接吻”二字一下變得難以啟齒。

“這還用問？”李曜雲道，“韓其野喜不喜歡你，自己感覺不到嗎？”

好一個問題，兄弟倆把我耍的團團轉，我連哪個是韓其野都辨不清了，還管他喜不喜歡我。

“不過……”李曜雲想了想又說，“我只能確定自己親過你，至於韓其野有沒有，你得去問他了。”

“我問你大爺。”我一拳對準小孔雀的俏臉，看不把你揍成鴕鳥。

李曜雲任我發洩，直到有一下真把他打疼了，他才抓住我的手腕別到我身後。這樣一來倒顯得我們倆姿勢曖昧，我拒絕再和他這般親密，他卻把我禁錮在懷裡，一副捱了打反而高興的樣子。

“兇的像小豹子一樣，只知道打我，不問問我叫什麼？”他貼著我的耳朵，因為疼而喘著粗氣。

我抬腿踢他：“我他媽不感興趣。”

我這一下用盡全力，李曜雲悶哼一聲，用力把我往牆上一按，兩個膝蓋死死頂住我的兩條腿，倏地就失去了理智。他狠戾地問道：“昨天和韓其野做什麼了？”

也不需要我給什麼答案，說完就狠狠咬住我的唇，兇猛地連呼吸都想給我奪去。我的嘴唇很快破掉一塊，鐵鏽的味道在口腔裡溢開。

李曜雲終於放輕力道，意識到是我的傷口在出血，他用舌尖在那傷口處一邊舔舐，一邊告訴我：“我叫李曜雲，以後不許叫錯人。”

下課鈴聲打斷我的回憶，同桌用手肘撞了下我，說：“上課開小差就算了，怎麼下課還魂不守舍的。”

我這叫蔫兒，誰到我這把年紀回高中課堂上化學課都打不起精神。別說什麼反應方程式，連元素符號我都丟的差不多了。我掃了眼元素週期表，恰巧看到正中間的pt。

“嘿，這個我認得。”我指著書本。

薛如意斜眼看了下，那神情連罵人都不屑，他嘴角一扯：“敢情好，以後給女朋友買。”

我看著薛如意，心想真是個傻子。這傻子一直以為我是個直男，如果現在就跟他出櫃，他大約會跳起來讓我別打他的主意。

我看著pt的標誌，想到自己有枚戒指，何止是鉑金呢，上面還有顆碩大的梨形粉鑽。

我在精神科住了幾年，出車禍又在療養院住了三個月，出院的時候跟搬家一樣。露西收拾行李時從抽屜找出這枚戒指，她像所有熱愛珠寶的女人一樣，發出驚豔之聲。

我自然是想不起出處，鑽石大的像玩具，我問韓其野是真的還是假的，韓其野說是假的，丟了吧。

只見露西虎視眈眈地盯著我，生怕真被神經病拿去丟了。我衝她眨了眨眼，怎麼可能呢，這一顆可保我後半輩子衣食無憂了。

雖然不是那麼適合男人吧，但那顆鑽石真的很漂亮，粉中帶紫晶瑩剔透，肉眼看不出任何瑕疵，像一滴完美的眼淚。

我想不通，韓其野為何送我如此貴重的禮物。不是我自貶身價，我也不想這麼說，但是我真值不起這個價。當時我心一驚，不會是求婚戒指吧，能在病期和我談戀愛已屬石破天驚，如果還能跟神經病求婚，那豈不是比神經病還有病，真正是瘋批一個。

韓其野如同收走我的幻想一樣收走戒指，在我來不及的驚呼中揣進口袋：“別想好事了，想嫁給我再努把力吧。”

我憤憤然看著他凸起的口袋，想著我的後半輩子，說道：“憑什麼我嫁給你，你就不能嫁給我。”

露西忍不住噗嗤笑了起來，韓其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