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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亦或不相信？

顧蕭只覺得心裡煩躁的很，沐染和顧涵的話時時縈繞在他的腦海，揮之不去，還有，程珞珞倒在鮮血裡的樣子，阿辰的慘白，以及，那小小生命在保溫箱裡的樣子。

“那你說說，為什麼要和涵涵動手？”

顧心然緊咬唇瓣，“是是涵涵，她出言不遜。我一時氣不過，才想教訓教訓她一下，我知道，可能我急了點，但當時，真的是涵涵先無理的。”

顧蕭捏了捏眉心。

顧心然見他沒有說話，小心的觀察著他的臉色，顧蕭現在的臉色，絕對不是好的。

這樣的沉默一直持續著。

病房裡。

程珞珞一直沒有醒過來，鼻子上插著氧氣管，整個人的臉色依舊是蒼白如紙。

陸爵辰坐在床邊，一直守著她。目光幾乎沒從她的身上移開過。

他的眼神亦是空洞的很。

在看到她倒在血泊裡的時候，他呼吸幾乎停滯，現在的她，仍是在鬼門關裡，還沒有被徹底拉回來。

他怕

真的怕

怕會失去她。

她和他已經經歷過一次差點的天人永隔，他絕不可以失去她！

顧涵看見程珞珞沒有醒來，又去看了小寶寶，小寶寶在保溫箱裡，“蕭哥哥，小寶寶會沒事的，對不對？”

顧涵年齡雖小，可是她也知道。這次珞珞姐姐會受傷是為了她，不光是珞珞姐姐受傷了，還有小寶寶，小寶寶也受傷了，顧涵心裡難受。

顧蕭微微有些哽咽，安慰的揉了揉顧涵的腦袋，“對，他們都會沒事的。”

顧涵又趴著看了好一陣，她忽然抬起小腦袋，正視著顧蕭，“蕭哥哥，你是不是還是不相信涵涵和小染姐姐的話？”

顧蕭一怔。

“涵涵真的沒有說謊，是那個女人想打涵涵，珞珞姐姐是為了保護涵涵才會受傷的！蕭哥哥，那個女人她不喜歡我，每次她來家裡的時候，在你面前都會表現的很喜歡我，可是隻有我和她的時候，她對我可兇可兇了”顧涵越說越委屈，眼淚珠子像斷了線的珍珠，不停的往下掉。

顧蕭替她擦著眼淚，卻不知道此刻自己是什麼心情，只能說，心情很複雜很複雜，甚至是亂。

他安撫好顧涵後，便去了樓梯間，碰巧霍憬翌也在那。

顧蕭摸出一根菸，點燃，抽了起來。

霍憬翌知道他此刻在煩些什麼，沐染和顧涵的話也很讓他震驚，他們起初都以為是個意外，可是沒想到

“你之前對嫂子似乎有些成見，是因為顧心然吧？”根據這次的事情，霍憬翌驀地想到之前顧蕭對程珞珞的態度。

顧蕭似乎並不是很喜歡程珞珞。

顧蕭狠狠的吸了一口煙，沒有否認。

“蕭，恕我直言，我和嫂子接觸的時間比你要長些，真的，我覺得嫂子人挺好的，可能你和顧心然相處時間長，你覺得顧心然是不錯，不過今天這件事，小染沒有說謊的必要，至於涵涵，她小孩子一個，小孩子就算說謊，但是在這件事上，我相信，她是不會說謊的，沒有必要不是麼？”

顧蕭吐出一圈眼圈，手中的煙也快燃完。

“我知道。”

是，沐染和顧涵都沒必要說謊，剛才顧心然自己也承認了，是她要打涵涵在先。

霍憬翌看著他，有些擔心，“蕭，你”

“我沒事，先去看看嫂子的情況吧，一切等她醒了再說。”顧蕭踩滅菸頭，轉身離開樓梯間，徒留給霍憬翌一背影。

一直到晚上，程珞珞都沒有清醒過來。

顧涵中途睡著了一次，沐染也有點累，不過也是不肯去休息，她靠著霍憬翌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