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群芳廳2(第2/2 頁)
別重逢的故人一般。
而馮澄的注意力全在桌上的紅酒上,根本沒注意到他。
門口站了許久,鋼琴手似是下了很大決心一般,抬步走到馮澄的面前,向她伸出了一隻手,“你好。”
聽到聲音,馮澄抬眸朝人看了過去,雙瞳驀然間放大了些,驚訝道:“鼻涕蟲?”
聽到這聲稱呼,坐在一旁的鄭舒憶撲哧一聲,不厚道地笑出了聲。
男人一雙桃花眼沉了沉。
見他們兩個人的視線投了過來,情況有點不對勁,鄭舒憶連忙止住了笑意。
原本是見他長得像浩宇才點的他,誰知竟點到澄澄的熟人了。
不過說實話,這個叫“鼻涕蟲”的男人照片跟他本人差別有點大,也跟她那藝人祖宗一點也不像。
馮澄轉眸看向了男人,“你不記得我了?”
男人雙拳緊了緊,視線有些閃躲,似是這個問題很難回答般,糾結了半天才啃聲:“記得。”
馮澄將他的神色盡收眼底。
他們從小就認識,這麼多年沒見,關係生分可以理解,但他的侷促從何而來?
鄭舒憶插了進來,“澄澄,不介紹一下?”
馮澄回神,向他介紹道:“這是我閨蜜,鄭舒憶。”
不等她再次開口,男人已經向鄭舒憶伸出手,“你好,唐利。”
兩人簡單地握了一個手。
唐利便發問道:“你們怎麼會來這?”
鄭舒憶答:“本來是在一樓聽外場秀的,好奇內場秀是什麼樣,就上來了。”
唐利眼眸沉了些,緊繃著的一顆心也鬆懈了幾分,蹙眉道:“好奇心會害死貓的道理不懂嗎?”
兩人錯愕,沒明白過來什麼他這話的意思。
不等她們細想,唐利俯身滑動了幾下螢幕,遞到她們面前,“看看想聽什麼曲子?”
曲目都是一連串不認識的字元,鄭舒憶指了一個,卻不知道怎麼讀。
馮澄幫她唸了出來:“la valse d’amelie”
很溫柔的法語發音。
唐利目光轉向了馮澄,語氣自然地邀請道:“一起吧,這首歌你也會。”
鄭舒憶有些驚訝,“澄澄,你也會彈鋼琴?”
馮澄點頭,“小時候學過,很久沒練過了。”
鋼琴是她小時候的必修課,水平達到八級後,就沒再繼續考下去了。
唐利就是她在學鋼琴的時候認識的,任課老師有點兇,唐利經常被嚇哭,一邊哭鼻子一邊彈琴,就給他取了一個外號叫“鼻涕蟲”。
從小叫到大,也沒有改過,有時她都忘記他原名叫什麼。
馮澄正好來了興趣,想試試跟他的默契。
便起身,跟著他一起朝那架鋼琴走了過去。
座位裝了感應器,一坐下,頭頂的燈光便落了下來,照在他們兩人身上,像是鍍了一層銀光一般,閃閃發光。
而鄭舒憶成了唯一的觀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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