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頁(第1/3 頁)

是感到十分難過。現在，壞蛋，明白了麼……? &rdo;羅朗的聲音越來越刺耳。由於蔑

視和仇恨，她渾身發抖。她使出全身力氣，來威脅和責罵對方。

但這些威脅和責罵有什麼用?她突然意識到熱羅姆並沒在聽。

他茫然地看著地上，使人感到他被控訴狀抓住了要害，狼狽地看到整個事件暴

露了真相，自己的假面具被揭穿，於是放棄為自己辯護。

他抬起頭來低聲說：

&ldo;以後呢?&rdo;&ldo;以後?&rdo;&ldo;對，你打算怎樣!你指控我，也行。但你還打算告

發我麼?&rdo;&ldo;對，告發信已經寫好。&rdo;&ldo;寄出去了麼?&rdo;&ldo;沒有。&rdo;&ldo;什麼時候寄

出?&rdo;&ldo;今天下午。&rdo;&ldo;今天下午?&rdo;他辛酸地說，&ldo;對，讓我有時間逃到國外去。&rdo;

過了一會兒，他抗議說：

&ldo;為什麼要告發我?你認為把我驅逐出你的生活還不夠報復麼?要是你要增大

我的絕望，何必又要讓我愛上你呢?&rdo;&ldo;費利西安不是受到懷疑，追究麼?他是無

罪的，如果不揭發那有罪的人，又怎樣去救他?還有，我想得到保證……我要確信

你再也不會回來……

一切真正結束了……因此這封信將交給司法機關。&rdo;她躊躇了一下又說：

&ldo;這封信將交給……除非……&rdo;&ldo;除非什麼……? &rdo;熱羅姆說。

&ldo;在這張桌子上來寫幾句話，&rdo;羅朗說，&ldo;你坐下，寫下你是唯一的罪人，是

你害伊莉莎白，西門&iddot;洛裡安。你誣告了費利西安，對他也犯了罪……

然後簽上名字。&rdo;熱羅姆思索長久，臉上表現出痛苦和無限的沮喪。他低聲說

：

&ldo;鬥下去有什麼用?我已疲憊不堪了。羅朗，你有道理。我怎麼會演這樣一出

戲?我幾乎已經做到使自己相信，伊莉莎白無論如何不是由於我的過錯而死的，我

回擊西門&iddot;洛裡安是為了自衛。這是多麼卑鄙!不過，你看得出，我越是愛你，就

越害怕我做過的事……你意識不到……但我逐漸變了……

你本來能夠救我的……我們不再談這些了……這一切都成為過去。&rdo;他坐到桌

子旁，拿起筆來寫。

羅朗在他頭上看著。

他簽了名。

&ldo;這是你想要的麼?&rdo;&ldo;是的。&rdo;他站起來。一切正如羅朗想望的結束了。他

逐一看看他們倆。他還等什麼?道別?一句原諒的話?

羅朗和費利西安沒有動，保持沉默。

最後，熱羅姆忽然氣得跳起來，作了一個憎恨的手勢，但又忍住了，走了出去。

他們倆聽見他走到他的房間‐‐新婚的房間裡，大概是去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