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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遠寒感激地拍了拍他肩膀,走了幾步卻又停下來:“你剛剛是有什麼事想要告訴我嗎?”
“沒什麼,”王沆搖搖頭,“就是想祝你一路順風,勝利歸來。”
歸來?
舒遠寒眼神暗了下來,自己根本就沒有再回來的打算,可話到了嘴邊,又變成了彌補上一個謊言的另一個謊言。
他說:“只要局勢一穩定,我便立刻回來找你們。”
舒遠寒在王沆心裡的形象雖過於痞氣,但他說的話還算可以相信,所以王沆在他離開的一個月之後,表面上倒和平日沒什麼兩樣。至於回家探親的說書人,也託人帶了口信,要再家中頤養天年,把房子都送給王沆,再也不回來了。
王沆有些動容,老人不僅救了自己一命,還把整個家業都留給了自己,這份恩德,也不知該怎麼還清……
其實他大可不必擔心,那個說書人反而覺得王沆是他生命中最大的福星!
聽說書的人多了,得了老闆賞識暫且不談,遠房的親戚竟然留了一大筆財產給自己,足夠畫上兩輩子了!他本想著要把財產帶回去,也讓杭書高興高興,可遺書裡要求自己不能離開此處,否則半點財產也拿不到!
他也老了,希望有一個舒適安穩的晚年,相較之下,也就不執著那麼許多了,託人帶了口信給杭書,把那邊老房子都給他,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不過,哪有可能這麼平白無故地多出這麼一個親戚?不消說,一切還是舒晉行搞的鬼。他此刻正跪在祠堂裡,巋然不動地聽著舒夫人訓話。
顯然,紅蓮已經把他的打算公諸於眾了。
“就算你現在是閣主,我也不能容許你這般放肆,”舒夫人鳳眼一眯,“你若不把舒子安接回來,就等著見王沆的屍體吧。”
“母親儘管放手一搏,”舒晉行神色淡然,“孩兒許諾,定會留些死士給母親防身。”
“你!”舒夫人氣得一掌掀了桌子,桌上的茶杯便直接往舒晉行額上、臉上砸,他也不躲,靜下來後才面無表情的站起來彎了彎腰:“氣多傷身,還請母親多多保重身體。”
王沆,你知道你我為何在教育舒子安的問題上,有這麼大的分歧嗎?
他餘光瞧見四周膽戰心驚的丫鬟和碎了一地的瓷器,終於在邁出大門時得到了答案。
就是這個女人,他在心裡重複著:這個女人養我、教我,把我玩弄於股掌之上,卻從未對我有過一絲一毫的真心。
王沆,這也不能怪我,他似乎見王沆一臉無奈地站在面前,下意識反駁,你若有這麼一位母親,肯定也不比我好上多少。
說到底,這位‘舒夫人’始終是舒晉行未曾解開的心結。
若不是因為她,舒晉行也不會喬裝打扮混入王家從而結識王沆,可也是因為她,才有現在這無法挽救的局面,可說到底,若是自己當時不把事情做絕……
他轉頭朝祠堂望了一眼,利落地收起情緒,轉身就去了議事廳。
厚、薄、多、默四位副閣主顯然已在這兒候了多時,一見舒晉行走了進來,紛紛抱拳起身:“閣主。”
“都起來吧,”舒晉行一眼掃過去,知道最近沒發生什麼大事,也不挨個問,就挑著最靜的下手:“舒多,一切可好?”
舒多也是個直來直往的人:“請閣主指示,該如何應對老夫人的手下?”
“都殺了,剝幾張臉皮,派演技好些的安衛扮成殘餘送過去。”舒晉行倒是怡然自得,好像根本不在意自己一扭頭就背棄了承諾一樣。
舒多話也不多,答了個是之後就退去一旁,偏偏舒默不安分,湊到舒晉行邊上左瞧瞧右看看:“閣主,你這幾個月消失不見就為了那個王沆?連小安安都不要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