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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現在講那些幹嘛?快報房間號給我。
我說:那個……好像是門診部注射室吧。
10分鐘沒到,魏敏已經站在我面前了。看得出來,她對我是那種既愛又恨的表情,她剛跑進門就直奔我床前,對我又捶又摸的,弄得我身上又痛又癢。我躺在床上任憑她撒野,我感覺她捶得越重越是對我的關懷,打是親罵是愛嘛,因此我樂意接受這種關懷。我覺得被她打簡直就是某種享受。只有在她背過身去悄悄抹淚時,我才睜開眼掃掃她;每掃那麼幾眼我的心都痛苦不堪,因為我的心靈這時候受到了強烈的觸動。我感覺我實在對不起她,我太不爭氣,太不愛惜自己也太不珍惜她了,讓她為了我傷心落淚。我覺得我是個罪人,罪該萬死!罪不可赦!無可救藥!
第四章 賞心悅目
接下來,魏敏請假半個月,在家裡悉心照料我,也順便抽時間去口腔醫院探望唐遠志。自從那天她得知遠志也受了傷而且傷在口腔之後,她就決定請長假,在家做飯服侍我們倆。我無需住院,但每隔3天要去醫院換藥,期間必定轉去看望遠志;他要做口腔矯正,沒辦法只能住院,並且只能吃些流食,服侍起來難度較大。6天后他的夫人從南丹過來了,做老師的她也不得不請假,每天到我們家裡做些遠志能夠咽得下的東西。
魏敏因我這次受傷,她又變得像個家庭主婦了。她每天做飯、洗衣、打掃衛生、給我擦藥、餵我吃藥,甚至還餵我吃飯。其實我可以自己動手的,但她願意餵我,就說明她還愛我,我感覺吃得特別香甜。因此飯剛端上來我就張口,等待她用勺子餵我。就像小孩子等媽媽餵飯那樣。她總是笑眯眯地看著我,把飯先放在嘴邊吹吹,覺得不燙了才遞過來,就像媽媽喂自己的孩子那樣。往往這時,我的眼神裝得可憐巴巴的,表情裡有各種各樣的調皮,真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但我眼神裡真實的內容是感激,無限的感激;還有十二分的依賴,對愛情的依賴,以及對愛情迴歸的喜悅。
在魏敏無微不至的照料下,我的傷勢好轉得非常快。左臉的大包漸漸消下去了,並且褪掉舊皮,長出了新肉;10多天後去醫院拆線,傷口在慢慢癒合,剪掉的頭髮也稀稀拉拉長起來了;因受到猛烈撞擊而導致的頭部疼痛,在藥力的作用下也日見消失。但由於錯過了最佳治療期,我的左腮傷口感染嚴重,那裡留下了小塊黑色疤痕。這疤痕如今都還跟著我,代表著那段灰色而痛苦的歲月,成了我人生中永不磨滅的印記,每時每刻警醒著我。
遠志的整板牙齒經醫院消炎處理,用鋼箍固定好後,他就隨夫人回家鄉去了,院方交代過段時間再來施行矯正手術。他是悄悄離開的,因此我無緣到車站去送別。為這事我的心裡非常過意不去,只盼來日再對他多些照顧。但我決定不再和他斗酒了,教訓是深刻的,傷痛是刻骨銘心的,人生不需要那樣的轟轟烈烈,我不能好了傷疤就忘了痛。
魏敏的半個月事假很快結束,再過5天她就得回去復班了。近段時間,花店鄧大姐的女兒送花到售樓中心,找不到魏經理本人,有個同事就給了她魏敏的號碼,她就打到我們這裡來了。魏敏就叫小姑娘直接把花送到家裡來,小姑娘問清了祥址就託堂哥送過來了。傷痛中有戀人作陪,有香花為伴,真是件賞心悅目的快樂事啊!只嘆良辰美景多苦短,魏敏又要離開我回單位去了,我不清楚她是否還按單位的規定辦事。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就不知道她何時才又迴歸故里,回到我身邊來了。想到這些,我真有種茫然而不知所措的失落和慌亂。我感覺我的生命中註定不能沒有她,她的任何舉動都叫我牽腸掛肚,都可能造成我神經緊張;她的任何變故都讓我六神無主,甚至失去生活的熱情。前面我所講的“十二分依賴”就是這意思。我依賴她已經到了沒有她我就瘋狂的地步。
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