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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年紀的孩子再加上方秦的倔脾氣和霸道的性格,哪有不打點小架受點小傷的。
沒想到真用上這些藥的時候,心裡卻不怎麼舒坦。
方秦在他旁邊坐下,許櫟風拿著棉棒小心往他額上塗。
傷口有些痛,每碰一下,小孩嘴裡就小小倒抽著一聲,“嘶。”
為了轉移有一些注意力,許櫟風乾脆問他,“你為什麼不去剪頭髮呀?”
“現在可以剪了。”
“那之前為什麼不剪?”
“……怕被他們看到。”
“他們?你媽和繼父呀,怕他們問?他們習慣你的一層不變?怕引起麻煩?”
小孩兒嘴裡也沒抽了,安靜了很久,“對,我沒錢。別人會以為我……”
“以為你怎麼樣啊?”許櫟風塗完了臉上,扯著創可貼盯著她的眼睛問。
“……以為我偷東西。”
他手上一顫,一下貼歪了。小孩兒這句話說得非常淡定,顯然已經百毒不清。但這句話倒像是認認真真地在對自己說。
他突然連結到了今天打架的事件,小孩兒一無所有,之前連飯都吃不飽,突然有新衣服穿,有學校可以住,還不用擔心飲食,那些見慣了他邋邋遢遢的人肯定會在後面說三道四,小鬼的暴脾氣肯定仍不了那麼多。
許櫟風一陣懊悔,都怪自己想得不周全。
他眼神有些自責又有些小心地看向小孩,小孩的眼睛很漂亮,這會兒很認真。
“老師,我不會偷東西。”
氣氛驟然嚴肅起來,許櫟風心頭挺酸的,馬上故作輕鬆,重新把那塊創可貼貼好,又在上面輕輕點了一下,“聽他們胡說八道!我只相信我自己看到的,而且我相信你。以後我就是你哥,那些東都是你哥買的,踏踏實實的用。以後有人要是指指點點呀,你就把我抬出來,告訴他們我是你哥。”
小孩兒臉色有些沉下來,哼哼地扭開脖子,看來被說中了有些不好意思。那一下點在傷口上明顯有些疼,但許櫟風看到小孩兒眼裡有光,他應該是高興了。
上好藥之後,許櫟風甩給他一個吹風,“把你頭髮吹乾了,”自己開啟門進了浴室。
穿著睡衣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沙發上一個頭髮遮了半邊臉的男孩在看電視,他靠在牆上摸著下巴想了想,啪的一打響指做出了決定。
他把方秦拉進臥室裡面,抬了個凳子讓他坐到房間的一面大鏡子面前,又倒騰了半天找出一條床單,像裹粽子一樣給小孩兒圍上。
小孩揚著脖子問他,“你行嗎?”
許櫟風手上握著剪刀,噌噌試著手感,嘴上扯開一個大弧度,“當然。”想當年他叛逆的時候,那種半邊飄逸半邊光頭的造型就是自己親手設計的。
他把方秦的頭髮分成一小撮一小撮的,然後從髮梢動著剪刀慢慢剪上去,試了幾股頭髮,心裡大喜,自己果然有做造型師的天賦。
於是許櫟風兩手並用,樣子非常專業有速地在方秦頭上淋漓盡致大幹了一場。
雖然他是個非常業餘兼臨時的理髮師,但剪出來的頭髮還不錯,碎碎的頭髮斜搭在額頭上,兩鬢和耳朵露出來顯得精神和朝氣不少,尤其是那雙熠熠生輝的眼睛,狹長狹長的墨色深邃,頓時讓這張輪廓清晰的臉立體十足。
許櫟風觀摩著自己的作品,成就感直衝三十三重天。
許櫟風扯下床單,讓方秦站起來自己照照,“小帥哥,怎麼樣?贊不讚?”
方秦露出的眼睛現在是英氣十足,他看著鏡子裡合不攏嘴的許櫟風,頭往兩邊偏著照了照,說了兩個字,“還好。”
自從方秦剪了頭髮,露出了冷厲的五官,周身散發出那種硬實的氣息,再也沒有人故意去翻那些陳芝麻爛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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