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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就!”此時無董氏在旁,陰識態度自然也強硬了許多,“即使不抬與劉秀,遲早也會被你敗光。你算算,你曾為家中進項過哪怕一錢?三天兩頭便有賭坊,倡家上門收賬。陰就,你每每道比我更適合做陰家家主。可你所作所為哪裡能撐的起陰家?但凡你能為家中做一點好事,我便是讓出家主之位又如何?”
“這話是你說的!”陰就當即跳了起來,“姐姐在宛城突然病倒,背後卻是河北郭家的手筆。你要是能比我先把郭況抓出來。我就服了你,若是我先抓出來。陰家家主之位便要讓我來坐!”
“你在渾說什麼?”陰識皺眉,“那郭況不過十二歲的稚子,且在北地,你又想惹什麼禍?我警告你,半步不能再離開南陽,否則……”
“呵呵,”陰就冷笑起來,“陰識你果真無能無用,郭家的情況你不過是從來歙那裡知道點兒。便以為什麼都懂了?”
其實,在聽到郭況不過12歲稚子時,陰就心頭也是一驚。
只是無論再多驚訝疑惑,他也不願在陰識面前露怯。
陰識看了他一眼:“隨你吧,只盼你別胡亂造孽。另則,我已同君陵商議過,他不日將去往關中劉秀麾下。”
“什麼?”雖然平日裡也討厭和陰識走在一起的陰興,但陰興畢竟和他是一母所出。聽聞陰興要去關中,陰就跳了起來,“那麼危險的地方,為何要那愣頭青去?你不是自詡聰明無比嗎?為何你不去?”
“你以為我是來同你商議的?”陰識嗤笑一聲,“我只不過是來知會你一聲。”
陰就聞言當即跳了起來:“陰識你這個卑鄙小人!什麼叫只是知會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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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識走後,陰就坐立難安。
他思量良久,一轉身衝進了門,一把把正躺在榻上的郭江拖了起來:“立刻,馬上和我去宛城,你說的郭況如果抓不到,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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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郭況自在張英家見過郭江後,一時便有些不安。
著人跟著打聽,方知郭江竟已同陰家三郎陰就有了牽扯。他是極為清楚郭決父子為人的,為了利益,什麼謊話都能編排。
他身邊只有阿鄭保護倒是不用太過擔心,橫豎郭江也不會傻到胡亂牽扯到他。他對自己是有信心的:南人大多矮小,他又假託來自蜀地,且他如今相貌同兩年前比變化已然很大,再加之,他對外始終宣傳自己今年已近20。這些零零總總加下來。想必郭江一時半會兒也不敢斷定他就是郭況。
郭況思來想去,唯今最危險的便是那說書的老蔡頭。
他叫阿鄭趁夜色將千金交予老蔡頭,暗叫他去北地暫時避禍。自以為做的十分妥帖。卻不曾想,郭江竟會有那一番狗急跳牆之舉,為了取信於陰就,胡說一番,竟瞎貓撞上了死耗子。
他如今將阿鄭派了出去,用意是好的。只可惜,他猜中了開始,卻沒有猜中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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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就被陰識激怒後,一把抓了郭江,便縱馬狂奔至宛城。
到宛城時,天已暮色。
“誰是郭況?”陰就將匕首橫在他脖間,用力一拉,郭江只覺得脖間一痛,溫熱的血便溢位。
他活了二十多年,哪裡見過這陣仗,當即便尿了褲子。
“我呸!”陰就將他摜於馬下,一拉馬韁便要踩踏上去,“你竟敢弄髒我的衣服!”
“饒命啊!”此時的郭江哪裡還敢再同陰就討價還價?
他到了這時才算是看了出來:這所謂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臉的,不要臉的怕不要命的。
他自個兒頂多是不要臉的,這位陰三郎,段數卻比他高太多。
“郭況在哪兒?”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