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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蘭雖然也覺察靈雲臉色有異,還以為是自家有何不妥之處,苦苦尋思半天,卻想不通其中緣由。而那靈雲也被金蟬氣的夠嗆,再無心欣賞風景。見他上來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其中更不乏威脅之意。金蟬嚇得一縮脖子,心中後悔剛才太過莽撞,所言之事定是被二姐給聽見了,這下恐怕還要受些皮肉之苦。心道:「孫師兄啊!兄弟我可是為你兩肋插刀了,至於日後結果如何,可就看你自己的了。」
三人在上面寒暄了一陣,若蘭早準備了不少當地特產的山珍果品,氣氛也算融洽。只是大家都有些心不在焉,各自想著心事,沒多久就落了興致,一同走下樓來。經過二樓時見徐清竟偎在白靈身上睡著了。地上本只有一層地板,又鋪了厚厚的地毯,倒是與床的感覺差不多。芷仙還在角落中運聚真元,從窗中透出一片金色霞光,將她臉頰照的通透。淺淺的汗毛幾乎微不可見,此刻也染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聖像純潔,寶相莊嚴,彷彿一尊菩薩。
若蘭不由嘆道:「真是好美的姑娘家,讓人欽羨的緊呢!也只有靈雲姐這般美貌的仙子才能比肩,相較之下,小妹這等姿色就黯然失色嘍。」
靈雲道:「妹妹何出此言!我等修真之人,追慕天道,這身皮囊又怎生看的重要!旦有一心純潔高聖,就是真正美麗奪目之人。」
徐清在旁眯著眼睛,一聽此話嘴角不經意的劃出了一道弧線,正巧被靈雲給看見了。她本就心情不暢,又苦於無處發洩。徐清這倒黴催的,竟在此時顯出嘲笑之意,怎能不讓她惱羞成怒!喝道:「師弟還有何不以為然嗎!」
徐清索性也不再打盹兒,翻身斜臥在白靈肩上,細細打量著靈雲,彷彿要從新認識一下,笑道:「師姐之言並非出自肺腑,緣何不許人發笑?」
靈雲似被說中了心思,俏臉微微一紅,嗔怒道:「你這潑賴!今日若不說出個因由所以,看我如何治你!」
旁觀的若蘭和金蟬卻嚇了一跳,看二人劍拔弩張以為要翻臉。其實他們不知道,前些年徐清教靈雲和英瓊彈琴之時,三人早就結成友誼,言辭無忌,至於這『潑賴』之名還一個典故。前文也說過,英瓊雖然於修真之道靈秀通透,但五音樂律卻是『十竅通了九竅,一竅不通』。靈雲那邊一點就透,卻也不用如何費心,但英瓊這邊卻要手把手的教,期間難免就有些身體接觸。所幸英瓊生性豪爽,又與徐清生死患難,倒也不曾厭惡。唯一惱恨徐清動輒一副師父模樣說教,就給他起了不少外號,若是急了『潑皮無賴』也都罵出來。甚有一日英瓊正學《禪院鐘聲》一曲,卻怎也談不順暢,徐清又點了她幾句。英瓊反唇相譏,想罵他潑皮無賴,卻心中著急只喊出了『潑賴』二字,中間那『皮無』全省了。時下靈雲也在,笑了她半日,繼而也將這『潑賴』記住了,日後數落徐清就常用用這詞。今日也有些著急,一下就喝了出來。
徐清卻還沒心沒肺的笑道:「剛才雲姐說修道之人,不以外物為美,此言不是大謬?我修真之人所求天道,就是十全十美,乃是完美的至境。若無美醜之分,又何來天地之別?當下修真界中,均以仙風道骨為美,以陰風邪氣為醜,豈不是都從這皮囊上看出來的?」說著又望向若蘭,續道:「只不過春蘭秋菊各曇勝場,若蘭倒也不用妄自菲薄,天下間如若蘭這般英風麗質的姑娘也絕無僅有。」
申若蘭臉色一紅,聽人誇獎自然欣喜,只是對徐清稱其為『若蘭』微有惱意。但想到日後還要在峨嵋派生活,再看靈雲氣雖然鼓鼓的樣子,卻也拿徐清沒法子,她更不好發作,只拋了一個白眼過去表示不滿。
靈雲惡狠狠的瞪了徐清一眼,她也知道這問題就算辯駁一日也說不明白,索性也不與他糾纏。道:「我們去看看朱文妹妹傷勢。」說罷一扭身就下樓去了,倒也看不出到底是不是真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