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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綠袍老祖和法元和尚卻看出了些門道,剛才那劍雖然劍氣凜冽,卻有一種虛浮毛躁的氣韻,遠不如那等頂尖的劍仙,劍意圓潤,收放由心。二人立時就明白過來,剛才讓人家給涮了,那可哪是什麼峨嵋派的無名高手啊!分明是個初學乍練的毛頭小子!
不過二人都很默契的選擇了沉默,如果此事傳揚出去,滿屋子十好幾號成名的修真,竟然一個後生給虎的不敢動手。最後又容人從容而去,那他們這些人還有何臉面在修真界混下去。二人只能咬牙切齒,暗暗記住了徐清的姓名。
卻說徐清離了慈雲寺瞬間就飛出數十里,眼看就到碧筠庵,遠望數裡之外,薄霧中竹林禪房隱隱可見。此時才如釋重負,但他並沒有馬上下去,而是屈身坐在了霜蛟劍上,靠著軟呼呼的白靈,望著隱在昏黃月暈之中的一抹彎月。
此刻沒有了緊張的局勢和嚴格的自我約束,回想起剛才慈雲寺的點點細節,還不由得心跳加速。徐清並不是一個喜歡冒險的人,沒有絕對的必要,他大凡不會做成功率低於七層的事。但那種只用腳尖立於萬丈深淵的感覺實在太刺激了,他縱使不刻意追求,卻要單獨回味片刻。
就在此時徐清身邊閃過一道白光,一身短衣的極樂真人現身出來。
徐清見是他,不由微微一笑:「原來是您在暗中護航,不過除了真人和我家師父,還會有誰會惦念我的生死?」
「喵!」白靈有些不滿的叫了一聲。
徐清笑道:「呃!我倒是忘了白靈。」
極樂真人微笑道:「你這小子果然有些過人之處,若非親眼所見,我亦難以置信,竟然當場將那群邪鎮住!當時我還以為綠袍老祖一定會出手呢!」
徐清笑道:「綠袍老祖有樹立威名之心,他不知我的底細,見到了乾坤針之後,更沒把握一招勝我。若是不幸被拖入苦戰,則他故意營造的神秘面紗立時捅破,他自然不敢輕易動手。」
極樂真人疑惑道:「你竟那瞬間就把握住了綠袍的心思?」
徐清道:「這有何難?人活在世,與人相爭,無非名利兩樣,兼且邪魔中人更無情意可言。若說綠袍老祖此番出山,只為給毒龍尊者幫忙,恐怕連三歲小孩也騙不了。」
極樂真人點點頭道:「說的也是。不過我還有些不解,到了最後你完全可以從容而去,不留任何破綻。又為何急惶惶逃走,反倒漏了自己心虛,恐怕那時綠袍老祖就已經看出了你的底細。從你下棋的路數看,絕不是沉不住氣的人,應該不會出此紕漏。若是有意而為,又是為什麼?」
第五十回 綠袍老祖
徐清灑然笑道:「真人既然問起,我也不隱瞞,最後那破綻正是我故意留下的,給綠袍老祖和法元和尚他們看,至於為什麼……」說到這裡他忽然忍不住笑出聲來,道:「真人請想,當他們見我絕塵而去之時,心中會作何感想?」
極樂真人也隨之笑道:「你這小子可真壞啊!那綠袍老祖本性兇戾,知道自己被如此耍弄,豈非要氣炸了肺子!」
徐清道:「孟子曰『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其實騙人不也是一樣?成功騙了敵人雖然自己高興,卻樂的不通透。豈若讓敵人也知道自己被騙了,繼而惱羞成怒,卻又無可奈何來的痛快!」
李靜虛雖然活的歲數不小,但他的生活圈卻很簡單,從小資質出眾,自有師長呵護。後來修真有成,神通廣大又少人敢惹,誰敢對他耍陰謀詭計。《孫子兵法》《三十六計》都爛熟於心,但對這些人心之術卻並不熟識。
李靜虛愣了一下,繼而正色道:「徐清啊!雖然是對付邪魔之人,不講究手段,但心懷此等惡毒之計,卻非是我等修真之人該有的,此乃邪道,漸行漸遠,終是禍端,你要切記!」
徐清微微一笑,道:「真人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