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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齊竺,驚訝過後,她欣喜地迎了上去,先跟傅宛打招呼,再親暱地牽起傅容左手:“濃濃病好了嗎?這麼久沒看見你,想死我了,好幾次想跟映芳一起去莊子上看你,都被伯母勸住了……濃濃到底生的什麼病啊?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關切地打量傅容臉龐。
傅品言夫妻並沒有將女兒真實病情傳出去。
齊竺說話的時候,傅容已經將碰上齊策的驚怒壓了下去,笑著回道:“沒事,其實早就好了,是我貪圖鄉下新鮮自在,多玩了幾日。阿竺過來多久了,都買了什麼?”
她跟齊竺沒有跟梁映芳那麼好,但也比旁人強許多,出閣前沒鬧過不快。白芷事情敗露時齊竺已經出嫁,得知後寫了一封長長的信跟她道歉,沒有偏幫兄長,所以不管傅容多恨齊策,她也沒法對齊竺冷眼相向。
冤有仇債有主,她恨的只是齊策一人。
既然有恨,傅容忍不住看向側對這邊的高大少年。
齊策十七歲,從小在梁家習武,現已出師,本來要去西北齊老爺身邊謀份差事的,家裡老太太捨不得長孫出遠門,硬是命他讀書考進士做個文官。齊策天資聰穎,去年剛中了秀才,前世若不是姐姐出事,他肯定也要去考舉人的。
這樣文武雙全又俊秀挺拔的佳公子,不知信都城多少姑娘都為他傾心。
察覺到她的視線,齊策重新看了過來,傅容及時避開,藏在袖子裡的手悄悄攥緊,低頭看齊竺抬起來的手腕,“這鐲子好看,可惜我晚來一步,讓你先得了。
齊竺羨慕地看她額頭:“再好看也比不過你跟宛姐姐的眉心墜精緻啊,怎麼想到這樣打扮了?”
“妹妹,這兩位是?”沒等傅容回答,齊策跟齊簡走了過來,前者坦然從容,後者俊臉泛紅。
齊竺懊惱地跟傅容姐妹賠罪:“瞧我,忘了替你們引見了,這是我大哥二哥。”又跟兩個少年介紹傅容她們。
傅宛微微頷首,看也沒看兩個少年,朝齊竺道:“阿竺有兄長相陪,我們就不打擾了,咱們後日再聚。”
齊竺依依不捨地囑咐:“那你們記得早點到啊。”
傅宛應下,領著傅容去另一旁了。
齊竺目送她們,又選了一樣首飾便過去跟二人告辭,兄妹一起下了樓。
傅容一直暗中留意他們那邊,見齊策君子般沒有多看姐姐一眼,毫無留戀地跨了出去,本想收回視線,未料對上另一個少年戀戀不捨的目光。四目相接,少年嚇了一跳,怔愣片刻逃也似的跟了出去。
傅容沒放在心上。
那種愛慕的目光於她而言太過熟悉,她已經見怪不怪了。
回過頭,正好東家柳如意捧著一張墊著黑絨的雕花托盤走了過來,笑盈盈道:“二姑娘三姑娘,我們店裡最精緻的花鈿都在這兒了,你們喜歡的話,這一盤我都賣給你們,絕對是最低的價。”反正這東西平日裡無人問津,不如賤賣給知府老爺家的千金,還能賺個人情。
柳如意三十有餘,比喬氏還大幾歲,但她保養得好,臉龐細膩,一雙丹鳳眼顧盼生輝,真正是半老徐娘,風韻猶存,又比喬氏的嬌小嫵媚多了爽朗灑脫。聽說她原是商家大小姐,後來家生變故,未婚夫退婚,柳如意狠心拋頭露面,一步一步從一個小攤鋪的老闆娘變身為眼下的首飾樓東家。
傅容挺欽佩她的,甜甜誇道:“您對我們真好,每次來都給我們便宜,今個兒我本來不打算出門的,可是想想有一陣子沒見著您了,實在惦記得狠,就拉著姐姐出來了。”
被花似的小姑娘如此甜言蜜語一番,柳如意朗聲大笑,風流不羈:“三姑娘真會說話,你看看,前幾天我們這兒剛出了一樣好貨色,我實在喜歡,沒打算賣的,可三姑娘這樣喜歡我,我哪能繼續藏私?你們先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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