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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上服大不以為然地道:“胡說,他只一逃,我們銜尾便追,而且這‘瓦窯山’又立時便被封鎖包圍,憑他傷得那等沉重法,又往那裡跑?”尤少君道:“可是,我們反覆搜了好幾次,為何又未見他的影子?”餘上服大聲道:“不用急,遲早能把這小子挖出來!”
一陣風聲掠過,有人落上了那塊長條形的山石——是“力龍”韋海那低沉渾厚的嗓音:“五哥,七哥,你們這裡沒有發現什麼吧?”餘上服恨聲道:“沒有,其他地方可見丁點端倪?”韋海像是在搖頭:“半點蹤跡不見——那小子像在風裡消失了一樣,就那麼飄了兩飄,便再也找不著!”
餘上服移動了幾步,好似向四周巡視,聲音近得就響在敖楚戈的耳邊:“孃的,這座‘瓦窯山’說大不大,說深也不深,但一到了晚上,竟也是黝黑的摸不著邊,四面八方全是烏漆漆的一片,像叫墨黏住了似的化不開,打眼望出去,任是那裡也暈濛濛的看不真切,這等光景,卻是躲的好躲,找的就難找了!”
韋海徐緩地道:“大哥判斷姓敖的可能隱伏在山頂一帶,剛才已交待‘赤膽六衛’中的谷欽率領二十名弟兄上山幫著搜查去了;大哥叫我過來在這邊會同你們再搜一遍……”嘆了口氣,尤少君道:“再搜十遍也是白費力氣,姓敖的很可能已經逃離這‘瓦窯山’了,便未曾逃脫,他也不會傻到仍然隱伏在這片山坡上……”韋海道:“可是,搜卻仍得搜——”餘上服忽然低聲問:“老麼,你剛剛下去,你們幾個情況如何?”知道自己七哥口中的“他們”是指的誰,以及指的是什麼事;韋海沉默了一會,聲音帶著暗啞:“三哥的咯血已經止住了,但人已暈迷過去,好像脊椎骨折斷成好幾截,相當痛苦,人且不易移動,他暈迷著,仍在抽搐不停;大哥已叫他們臨時做好一付軟兜,馬上就要負擔著三哥到前面‘老汾河’去找‘喬瘸子’治……不過,即使保住了性命,怕也終生殘廢了……”“咯崩”一咬牙,餘上服痛恨地道:“狗孃養的敖楚戈,只要捉住他,你們看我怎麼抽他的筋,剝他的皮……”韋海也陰沉地道:“不但你,七哥,我更不會輕饒過他!”
尤少君插口道:“現在先不忙說這些,等擒住了他,有的是法子叫他消受——老麼,四哥同老八的情形怎麼樣?該比三哥強得多吧?”
韋海吁了口氣,道:“四哥的左邊肋骨折了三根,肩膀脫臼,大概內腑也受到震傷,人已甦醒過來,就是痛得受不了,柴雲帆已給四哥接骨合臼,又服了藥,暫時還可撐著,他不肯先離開這裡,定要看著姓敖的受縛才甘心。八哥那隻招子是完了,整隻眼核全被姓敖的劍尖挑了出來;人他是很清醒,就一口怨氣咽不下,若不是大哥斥責著,八哥還想提著傢伙上山搜人呢……”餘上服憤怒地道:“孃的皮,今晚這一陣子,我們算叫姓敖的鬧了個人仰馬翻,如果不逮住他狠狠的來一頓整治,往後‘十龍門’的招牌就不用再朝外掛了!”
尤少君道:“可不是?傷了人還不說,主要這口氣更叫難忍!”
餘上服火爆地道:“大哥在山頂上麼?山後由誰在負責搜?”韋海道:“山腰近山頂一帶由大哥親自領著谷欽及二十名弟兄在搜查,主要是細查那片廢置的瓦窯附近,山後是五哥同九哥,這邊及兩側便由我們三個負責了——”尤少君道:“二哥呢?這一陣子追趕,把人手都追亂了!”
韋海道:“二哥在山上,他傷得也夠重,肩骨全顯了出來!”
餘上服道:“柴雲帆和他的人可將這座山的進出通路全把守住了?”韋海道:“全按下樁卡了,老柴是精明人,動作快,手眼活,辦這些事俐落得很,別看我們哥幾個在他頭頂上,七哥,要比心思,可不定比得過他!”餘上服悸然道:“自己入比個鳥?要比,同姓敖的去比,誰能拿下他,才算是高明!”
韋海啞聲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