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對白象的誤判(第2/4 頁)
長久以來,我們總是以儒家的樸素道德觀來看待當今的世界,我們天真的認為,只要我們變得夠好,所謂的文明世界就會接納我們。
在現實操作中,這種思維方式又常常逆向發揮作用,即如果西方世界不接受我們,那麼一定是我們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夠好,需要進行反思。
同樣的邏輯,西方世界歡迎白象肯定是因為白象身上有什麼優點,因此雖然經濟指標上比不過,那麼肯定有精神層面的理由,比如白象人特有的“平和”。
這種以西方世界的喜好排序,以最高標準來判斷哪個國家更文明的做法,體現的是,西方文化霸權能夠如何扭曲一個人對現實世界的看法,最終則反映在社會維護成本的高低上。
於是一個國家路邊攤打個架都有可能演變成這個國家怎麼了,這種定體問的大型反思活動,另一個國家即使每天上演大型槍戰仍然是自由的典範。
不過白象的過於荒唐,反而可以充當一個非常好的參照物,幫助我們矯正對西方世界的認知。而且白象由於其不可忽視的體量,註定會在未來世界扮演越來越重要的角色,而白象人過於跳躍的思維方式,又可能會給東西方的博弈帶來高度不可控的因素。
白象是我們搬不走的鄰居,從最保守的角度看,白象把事情攪亂的能力還是不容小覷的。不過這種力量可以被鷹國利用,自然也可以為我們所用,而一切的前提是我們要理解這個複雜的鄰居。
在白象文化中,弱者和強者的劃分主要體現在種姓制度上,作為理解白象不可或缺的核心,種姓制度的精妙之處,在於製造了一條堅不可摧的社會鄙視鏈,透過構建一套現實與來世交織的複雜體系,下位者和上位者之間的劃分是如此的根深蒂固,難以改變,導致跨越種性向上流動幾乎是不可能的。
這種狀況導致了另一個結果,反抗上位者的懲罰是如此嚴重,人們便習慣於將人性中的殘忍和暴力,沿著鄙視鏈條全部向下轉移給更弱者。
而且這種轉移是完全不講任何道理,沒有任何理由的,強者對弱者的心理,很多時候僅僅是因為弱者出現在了強者的視野中。
這就是白象的女性為什麼如此悲慘的原因,因為這不單單是受害者有罪論,而是弱者有罪論。他們預設強者天然有以任何方式欺凌弱者的權利,而不必有任何道德上的負擔。
上位者對下位者的無限殘忍,下位者對上位者的無限服從,在精神上是一對孿生雙胞胎。不過乳之砒霜,彼之蜜糖,這樣一套精密複雜的社會等級文化體系,反而非常有助於白象裔精英融入西方上層社會。
白象的上層社會也就是婆羅門階層,長期沉迷於出世的神秘主義體驗,在他們看來,所謂的喪權辱國,歸根結底仍然屬於世俗意義上的事務,並不能動搖他們在精神領域的探索,甚至世俗意義上的任何失敗,都可以被強大的精神力轉化為勝利。
比如,早期一名叫做維維卡的白象教僧侶,他的演講主題是代表世界上最古老的僧語教團,教導這個世界上最年輕的國家何為寬容。維維卡用白象上千年的玄學積澱征服了西方的傳教士,鷹國報紙的編輯們感慨,聽了他的演講後,我們感到派傳教士到這個博學的國家是多麼的愚蠢。
這種思想如果說有任何好處的話,那就是為白象移民精英,在西方上流社會保持了很大的自信,並幫助他們在政治,商業,文化等領域取得成功,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對於很多龍國移民在西方世界普遍因自己的原生身份,在上層社會的話語權一直受到打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作為龍國人,我們眼中無限放大西方世界的科學和理性主義的成分,是基於百年國恥的歷史對救亡圖存的極度渴求。
不過以維維卡為代表的白象文化精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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