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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天下,唯有一家尊崇不變,不因世事變遷而轉移,那便是孔聖人的後代,曲阜孔家!
歷朝對孔氏一族都禮遇有加,及至前朝仁宗皇帝時,孔家後人得封衍聖公,封號沿用至今。以蒙古人之飛揚跋扈,都不敢對衍聖公稍有不敬!千年以降,長盛不衰,唯此一家!
泰山派再如何勢大,都只是區區一個江湖門派,竟能請動衍聖公這般超凡人物的大駕?趙禹心下疑惑,抬頭望去,只見那虞宗柏已經失了淡定,站起身來衝下臺去,迎向衍聖公的車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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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章 筆鋒落處鬼神驚
馬車緩緩停下,從車中走出一個年約十七八歲的華服年輕人。
趙禹雖然不曾見過這一代衍聖公,都從父親口中聽過,知這年輕人絕不是當代衍聖公。或許是孔府某位喜好熱鬧的小公爺,這都正常,以衍聖公超凡地位,怎麼可能會插手這等近乎江湖紛爭的無聊事情,只有年輕人性喜獵奇,行事顧忌不多。
那位小公爺似是與虞宗柏很熟稔,下得車來兩個人便並排行走,一邊交談一邊走上臺來。
待小公爺走上臺,不論是泰山派一干莽漢,還是李純父子等,全都深揖為禮。衍聖公是讀書人中無可爭議的帝王,孔聖人是千年以來漢人文化的精髓,不論哪個在其面前都要低頭。
那小公爺只擺擺手算作回禮,卻興趣盎然望著趙禹,笑道:“我道哪個敢與虞宗柏比試書法,沒想到竟是你這樣一個少年,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勇氣可嘉。”
“多謝小公爺誇獎。”趙禹拱手回了一聲,然後問向那泰山派人:“既然仲裁人已經到場,可以開始了吧?”
泰山派眾人看到趙禹表情依然淡淡,心下都覺詫異,也不知李家父子從哪裡請來個憨小子,自家弄出這般大的陣仗竟還沒嚇到他。只是在孔聖人後代面前,莽漢都變作謙謙君子,請示了小公爺和虞宗柏後,便擺起兩張書案,鋪開宣紙,請兩個比試的人就位。
那虞宗柏還與小公爺說笑兩句,似是約定事後要去哪裡遊玩,竟全然不將比試放在心上。過得片刻後,才走到書案前,提起筆隨意寫了起來。只是他自己才知道,央求許久今日小公爺才肯來給他撐撐場面,雖然對手讓他全然提不起士氣,但卻不肯在小公爺面前失了氣度。因此雖然表面輕鬆,但內裡還是十二萬分的認真對待,只盼能讓小公爺刮目相看。
小公爺笑吟吟走過去,看到虞宗柏所寫乃是虞世南孔廟堂碑帖,用筆老道,已經頗得虞體精髓。
關乎到自家兄弟性命,李慕文雖然對趙禹信心十足,但還是小心湊上來瞄了幾眼。這一看,臉色登時變得煞白。
李純看到大兒子這般模樣,心知不妙,心裡都開始慌亂起來,忍不住握住趙禹的胳膊沉聲道:“拜託了!”
李成儒見父兄都變了臉色,想到自己今日或就要在眾目睽睽之下橫死當場,饒是如何膽大,都覺驚駭無比,雙腳發軟竟跌坐下來。
趙禹本來都頗具信心,待看到虞宗柏落筆,才知盛名之下,這人果然有幾分本領,怪不得連衍聖公後人都與他相交,書法果然已經有了幾分氣候。
這時候,滿場人山人海卻偏偏無甚聲響,倒並非衍聖公名頭所致。事實上場中多是目不識丁之人,不識衍聖公名頭者大有人在。也並非泰山派多有威望,只是民眾記掛那一斗黍米,聽從泰山派弟子命令刻意營造出來。可見以令行之,莫如以利誘之。
人頭攢動,針落可聞,視覺與聽覺之間劇烈反差產生龐大壓力。饒是趙禹波瀾不驚,這會兒也不自禁緊張起來。他雖然家學淵源,哪怕孔聖後人書法之道都未必就能勝過自家傳承,然而終究囿於年齡,無法盡得家傳精髓。而這場比試又關乎李成儒的性命,一定要勝下來!
這樣一想,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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