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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小孩又一溜煙的走遠了。
人散得乾淨,只剩他們兩人對視。
林稚晚真心誇他:「你好棒!」
在賽車這條道路上,池宴天賦異稟,從來不乏溢美之詞,可聽林稚晚誇他,還是有點兒不尋常的開心。
「必然很棒,」他渾身是汗,卻使壞,摟了林稚晚一把:「我可是你老公。」
林稚晚推開他:「哎呀你髒不髒啊。」
「你髒我也髒,」池宴挑眉:「一起洗?」
居然在這兒等她呢,林稚晚:「……」
倆人一起走出訓練基地,訓練基地後門有排小巷子,冬日裡陰測測的,冷冰冰的。
林稚晚突然很叛逆,不管不顧地給池宴拉進去。
她個子不高,卻還能壁咚人,就是池宴還得彎腰看她,有點兒滑稽。
「池宴,」林稚晚很嚴肅地喚他:「我看過你的比賽。」
池宴怔忪一下:「嗯?」
林稚晚:「佛羅倫斯。」
如果把前因後果說明,那就是林稚晚知道將有f1世界一級方程式錦標賽在佛羅倫斯舉行,中國選手池宴會參加。
她說服自己不能去不要去不要令心中的妄念生根發芽,卻還是忍不住買了票,最後安慰自己,她逃課去佛羅倫斯,只是為了看藝術展,順便看個比賽。
那年的f一賽上,池池宴的對手是上賽季車王,饒是這樣,初出茅廬的小將也絲毫沒有畏懼。
在漫長的跟車之後,他利用彎道優勢一舉實現反超,並且將車王甩出白線。
年輕的將士一舉成名,經過漫長的滑行後,他神色自若地下車,神色倦怠且平靜地對著媒體的鎂光燈。
周圍都是興奮熱鬧的人群,林稚晚坐在看臺上,靜靜地看著大螢幕,生怕錯過他的任何一個表情。
大螢幕上,少年摘掉頭盔,被汗水浸濕的劉海,自然的垂在眉間,隊友喊他,他漫不經心的回頭。
七月的太陽沿著亙古不變的軌跡緩緩下墜,暖橘色的陽光照在他琥珀色的眸子裡。
目光冷靜,寡淡疏離,又帶著一絲平常的慵懶姿態,金貴無比一瞬間,驚為天人。
這一眼,林稚晚記了好多好多年。
那年夏天走在時光的軌跡裡泯滅成齏粉,可少年依舊熱烈如太陽。
「當時怎麼不說。」池宴摸了摸她的發頂,語氣很輕,似一聲嘆息。
林稚晚聲音更輕:「因為我從來沒想過會擁有你。」
那會兒,她是長在陰暗巷子裡發黴的蘑菇,他是六月盛大的太陽,她只偷偷借他的光。
而如今,他予她放縱,帶著她沉溺在無邊的叛逆和熱烈裡。
她才不是乖乖女,她擁有跟他一樣的靈魂。
「從來都不是你一廂情願喜歡我,」林稚晚說:「我愛你,和你愛我一樣多。」
他這樣的人,不應該擁有自尊心被女人踩在腳底的痛苦回憶。
該怎麼說?
時隔多年,池宴聽到她的回應,照舊心跳如鼓——在他不管不顧的那些年,也曾擁有過林稚晚的回應。
愛令人垂目。
愛是人間最公平的信仰。
林稚晚就想抱抱他,想問他,想和他如藤蔓一般生在一起,再一起死去。
她這麼想,也這麼做了,輕輕地踩上他的鞋面,抬頭,吻上他的嘴唇。
涼,軟,觸感令人清醒地沉醉。
池宴瘋了似的回應她,如暴君,亦如信徒。
最後,林稚晚說:「ree unit i break」
第47章 你是我童話世界裡的君王……
天色灰突突的,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