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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那是一陣鐵鏈曳動互相碰觸的聲音,而且還是傳自地底之下。
白長虹幾乎連自己的耳朵都不敢相信了,他伸出顫抖的手摸了摸湖底溼濘的泥漿,和那些水草,這才相信自己的確是躺在湖底。
“湖底還有底?”他驚詫地忖道:“這湖水壓力萬鈞,豈會還有地下層?但這鐵鏈曳地之聲又是怎樣傳來的?”
他這下渾然忘記了自己身上陰寒侵骨之事,把全部精神都放在聆聽鐵鏈相觸之聲。
但是任憑他怎樣尖著耳朵,卻再也沒聽到一點聲音了。
湖底沉默如死,絲毫聲音俱無,四周湖水碧綠有似琉璃穹廬,美麗無比。
眼前這種奇妙的景象,使他覺得自己行似處身在洞穴之中一樣。
“洞穴之中!洞穴之中!”他喃喃念著這句話,腦海之中閃過一個滿是石柱的洞穴。
洞穴之中遍地的屍骸,每具屍體都是泛著紫黑色……腦海轉過八具屍骸,他的眼前閃現一個滿臉痛苦、肌肉抽搐的中年人,那人右手伸出空中想要抓攫住什麼,但是卻沒有抓祝“射日神劍!”他激動地叫了出來。
白長虹忖道:“原來師伯是想要拿射日神劍,但是他身中鉅毒,想要拿射日神劍做什麼呢?”
腦海之中有如電光閃過許多問題,這是他在華山那洞府之中想了一年之久,都沒有想通的問題。
“為什麼他們一齊中毒?為什麼他們齊都要逃至洞中?為什麼他們都留下絕技之後才死?
他們都是各大門派的掌門,為何會一齊中毒?是誰下的毒?”
這一連串的問題閃過腦際,反覆迴繞,但是卻仍然無法解答得出。
他這時只覺整個身子都已凍得僵硬了,惟有腦筋卻仍然清醒無比,在這面臨死亡的剎那,他那不停打顫的牙齒髮出輕脆的敲擊聲。
他不由自主的叫道:“好冷!”他顫聲嘶喊道:“我不能死!我不能死!還有許多的事要我去辦,殺父之仇未報,點蒼射日劍法不能失傳!”
倏地,他的整個思緒都凍結住了,凍結在射日劍法之上,他記得當日取得射日神劍之際,無意之中觸到劍柄上的寶珠,曾經見到劍柄之上浮現出三個人像和兩行篆字。
一閉上眼睛,那行字跡就鮮明的顯現在腦海中,他喃喃念道:“烈陽神功,天下至學。”
他一連唸了兩遍,一絲生機自心底湧起,喘著氣舉起僵硬的手,從背後將射日神劍拔出。
一道淡紅色的光芒閃爍而起,握著劍柄上的寶珠,他的右手只覺一股暖意自珠上傳出,湧進經脈之中,頓時僵硬的五指已可屈伸起來。
他興奮無比的握著劍身,右手拇指一捺柄上的寶珠,只聽“喀!”的一聲輕響,寶珠陷入柄裡,那平滑的劍柄之上,立即被珠光映出三個小小的人像。
白長虹將眼睛湊在劍柄之上,只見三個人像旁刻著那行字:“烈陽神功,天下至學。”
他深吸口氣,抑住不停打顫的牙齒,定了定心神,凝目注視著那兩行篆字,只見下面還有一排微小的字跡。
珠光相映,他緩緩念道:“大理段氏,歷經劫亂,於天竺阿育王朝之時我朝段成皇帝,遭受受奸臣所害,段濤太子遠奔天竺,歷盡千辛萬苦習行天竺最上心法‘太陽神功’,以先天真火之烈,發出後天烈陽之火,萬物遇之立焚,人畜當之立毀,絕藝苦修,七年有成,及回返大理,殲滅奸臣,拯百姓於水火,現我朝以光明。
絕藝相傳,世代不忘,今有點蒼煉劍士青丘子攜得射日神劍以九式劍法換得我‘太陽神功’而去,餘乃刻此三式心法於上,改名‘烈陽神功’,以傳後世。”
白長虹驚詫地忖道:“青丘子乃是我點蒼開山祖師,不知他老人家怎能獲得大理國段氏的允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