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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姓在此地哪裡呆得久,沒個營生,也只得往外頭去尋,灃青縣裡,東南西俱是楚,到北邊才是雜姓人。”
這邊蓉姐兒聽了皺眉毛,那邊徐禮也一樣不開顏,灃青縣十多年不曾有過兇案,連田產紛爭都無,也沒個病災,年年風調事事雨順,鎮上大半人家都在給楚家幫工,山腳下邊有個絲廠,一個鎮子總有百來口人靠著絲廠活,再有那染布工造醬工,統共才多少人,千戶人家四五千人,裡頭三四千人吃的楚家米食的楚家鹽。
連縣學都無,此地連個儒教正堂都是虛職,家家都往楚家族學裡去,名冊一開啟,除開一排楚家,再沒個別姓,徐禮連著翻了兩頁還不曾瞧見有別姓秀才,心裡明白這裡頭定有貓膩。
徐禮闔上案卷,那個書記倒合氣,徐禮問一聲姓名,他竟不姓楚,正自疑惑,那人笑一笑:“我媳婦是楚家旁枝。”
徐禮在外還繃得住,到得後院陰了一張臉,蓉姐兒知道端底,立起來引他坐下給他揉肩:“飯要一口口氣,路得一步步走,咱們初來乍到,忍些便忍些。”看著守禮卻處處都是下馬威,蓉姐兒說了這些,叫了甘露進來:“你去廚下看看可有鮮魚兒,今兒我下廚。”
☆、第211章 進楚家豔壓群芳,望白塔初見端倪
一道魚羹自是哄不好徐禮,他連坐都坐不住,在後衙書房裡呆到月上中天,甘露蘭針燻過了被子還不見他來,蓉姐兒翹了腳兒露出裙子底下的鞋尖尖,正挨在大迎枕上頭看那墨刻本子。
玉帶碧螺兩個是後來的,再不敢往前湊,老老實實到門外頭等著去,蓉姐兒聽見珠簾子響動,抬了抬頭:“甘露,把燈火撥亮些。”
甘露得了這一句,去拿銀挑子,蠟花炸了炸,挑了兩下屋裡更亮,蘭針問一句:“奶奶,可要叫人往前頭去請?”
蓉姐兒搖了頭,她已是卸了妝,素了一張臉,頭上也沒飾物,雖到了春日,夜風還是涼的很,甘露拿了個湯婆過來,套在大荷包裡頭,給她擱在腳下暖著,蓉姐兒索性脫了鞋,把腳踩在黃銅湯婆子上,覺得著暖和了還道一聲:“叫廚房裡看著熱水,他那頭別斷了。”
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時難,徐家裡總也是處處不順心,卻不過是後宅弄弄小巧,再不比此地,世族把得牢牢的,憑是你是什麼官兒,俱都插不進手來。
男人看的前頭事,女人著眼的卻是吃穿用,蓉姐兒特意沒用縣衙裡留下的丫頭,俱把她們調到花院子裡頭去,便是不欲落了人的眼,誰知道這兒哪一雙眼睛是刻了楚字的。
她這裡才要架千秋那頭就送了整套的事物來,木頭上還雕了花,楚家做到這份上,哪這樣容易就能伸手把事兒攬過來。
徐禮想的可不是安穩穩作個三年官,再回金陵往上考舉人,他是真想做實事,如今竟連個插手的地方都無,樣樣都有人安排好了,給他圓這臉面,也是看在徐家的份上。
那個姓汪的書記也不知這新來的縣太爺作甚同案捲過不去,一件件都是封了檔了,偏要拿出來細看,他吃的楚家米糧,只記在心裡,也好報給楚家知道,書房裡頭的事兒,卻是樣樣都不必他插手,只曉得年份,不知道是在看哪個。
蓉姐兒一直等到夜深,蠟燭燒了一半,紅油淋漓了整個燭臺,她身上披了張薄毯子,大白簾在她背上,長毛尾巴蓋住她露出來的肩。
簾子一動,大白先抬起頭來,綠幽幽的眼睛看著徐禮,輕輕喵嗚了一聲,等徐禮走近了,才把身子挪走,尾巴尖尖還掃一掃蓉姐兒肩,喉嚨裡咕嚕了兩聲。
徐禮抱了她起來往床上放,才脫了靴子,腰就叫她環抱住了,臉挨著他的背蹭,徐禮心頭一鬆,眉間折成了“川”字叫她撫平。
反身抱了她:“妞妞,明兒備一份禮送往楚家去,等清明那日,咱們去會會他。”蓉姐兒模模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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