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4/5 頁)
的後患,我決定重新開始……擺個攤子在街邊賣雜誌。
正宗落水狗的樣式,我暗看熟人在身後眉來眼去道是非,甘之如飴。
每天看我出去擺小攤的母親總是一臉委屈,我不知道她是為我委屈還是為她曾經的富裕生活委屈。直到那一天晚上,她坐在我的小房間中等我回來。
“這是給你的。” 她遞我一個存摺。
我開啟一看,銀碼之大出乎意料,必定變賣許多東西積攢而來。
媽說: “人也老了,要首飾來做什麼?”
我吃了一驚,不為手上的錢,只為發現原來我看錯太多太多。
瞬間,我無語。非感動至此,只是自愧。穗揚曾不惜用最壞的用心揣測家人,今日以何對這存摺?
呆得太久,回神過來,媽媽已走了出去,廚房傳來切菜的聲音,彷彿剛剛感人一幕,不過是幻覺。
我收起存摺,第二日照常擺攤。
親戚已漸遠,朋友倒還有幾個,閒時聚一聚,想起徐陽文,是不是已雲淡風輕?
一日飯後,剛要躺到床上,電話響起。
一接,徐陽文。
“穗揚,你可好?”
我捏著話筒: “你認為我可好?”
“我想你,出來見一見如何?”
我問: “如果想再推我一次,那就又要再送我一番黑暗魔法。”
他笑得輕鬆: “穗揚,何必這麼計較?出來見一面,我又不會怎樣。”
“徐陽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
“你把我比做草繩?”
我立即說: “不,徐陽文,你是蛇。”
他沉默片刻,譏諷說: “看來你被我咬得怕了。”
“簡直是痛不欲生。” 我發瘋了,對著個話筒冷笑,一副絕妙表情完全浪費。
他必定在話筒另一邊悠閒地吞煙吐霧: “穗揚,我喜歡你的反應。”
“過獎過獎,你當日也不過是為了看看我的反應。沒有讓你失望,我死也欣慰。”
“你錯,我失望了。” 他說: “我以為你會自殺。”
我磨牙: “自殺?你以為我會為了你自殺?”
“也許,不過,死需要勇氣,是嗎?”
我沒有回答,狠狠把電話整個扔到床邊。
眼前模糊一片,我猜那也許是額頭的冷汗,滿腹無處可瀉的狂潮,只想讓它流一點出去,好安定我心。
刀片割破動脈的時候,覺得痛楚瀉出好些。
意識逐漸昏迷,許多面孔在腦裡轉圈。
穗揚,你可認識這些人?一個一個,笑著看你。何必去想他們笑什麼?
世界上的慘事,莫過不想自殺而糊胡塗塗做了自殺的動作;更慘的事,莫過於做了自殺的動作又不成功。
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病床中,媽媽臉色蒼白,見我醒來立即精神起來,似乎隨時準備給我一巴掌。
我迷糊地看著她,神態如無知孩童。
手在空中高舉半天,終於還是下不去,媽媽收回手,跌坐一旁垂淚。
弟弟黑著臉,站得不三不四: “哥,幸虧我進去看看你。” 他比畫著: “這麼多血,我差點直接叫太平車。”
媽媽狠狠瞪了弟弟一眼,伯父急忙扯著他往外走: “你哥哥已經醒了,讓他休息一下……”
我閉上眼,不去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病房無聲,忽然想到,是否有錢交付醫藥費。媽媽的存摺我不想動。
一天後我出院,純粹是為了省錢。
回到家中,一封聘書已經寄到家中。
職位赫然在目…總裁私人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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