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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害人了。”
“大哥,你怎麼訓斥起人來了。”蘇鏡見蘇齡臉色異常嚴肅,趕緊舉杯,將杯中酒喝乾,道:“咱們兄弟,只說說家常的事情,來來來,我給二位兄長唱上一段。”
蘇鏡兄弟三人,原本感情就不錯,因為沒有利益糾葛,兩個兄長的孃家沒人,想要出矛盾也是很難。逍遙侯世子的本性還真的不壞,只是在外面胡作非為,也沒見傷了什麼人的性命。
他是世子,這麼一說,蘇齡就算是大哥,也不能再教訓蘇見了。
蘇鏡側過身,在黃霜的頭上隨手拔下一根金簪來。那青玉般的酒杯放在面前,蘇鏡用金簪輕輕敲擊,唱了起來——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當以慷,憂思難忘
何以解憂,唯有瓊漿
呦呦鹿鳴,食野之苹
我有嘉賓,鼓瑟吹笙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為君故,沉吟至今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
繞樹三匝,何枝可依……
蘇鏡唱到這裡,也就唱不下去了,只好徜徉裝醉,將金簪一丟,抓起酒壺,仰頭灌下。
黃霜抱怨著,將蘇鏡丟在桌面上的金簪收起,藏在袖子裡,卻不肯再插在鬢間了。蘇鏡這短歌行,中間切掉一段這個世界無法理解的故事之後,結尾處,更是用典,和這個世界的歷史無關。
蘇鏡畢竟不是詩人,更沒有魏武之才,所以也就作罷。
天空之中,碧眼神鴉盤旋,聽了蘇鏡的長歌,呱的一聲,飛遠了。
蘇見拍手大笑,道:“大哥,三弟這文才,可不是胡亂讀書讀出來的。譬如朝露,去日苦多,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說到這裡,蘇見忽然看到大哥蘇齡的眼中流下淚來。
他知道,這是大哥想念母親了。蘇齡的母親早逝,孃家也沒什麼親人活著。他的資質又是普通,聽到這讓人心悸的詩,怎麼會不感慨。
蘇見有些後悔,非要反覆吟唱這兩句,蘇齡卻道:“三弟做的好詩,哎,怪我道心不堅,不關你的事情。”
蘇鏡也是有些尷尬,同時心中也有些警惕,喝酒的時候,天空中分明什麼都沒有,怎麼忽然碧眼神鴉就出現了。
“大哥,不說這個,三弟,林橫山的實力,會有那麼強麼?”蘇見打岔,轉過頭來問蘇鏡。
“怎麼會不強,父親召他過來,他從北域邊關到玉京城,只帶了一個女兒,途中遇到的麻煩可不小。那些不想父親插手北邊軍務的人,都會對林橫山下手。可他平平安安的進了玉京城。換做是你們,給你們五百精兵,能做到麼?”
蘇齡和蘇見一聽,果然如此。他們兩個都是築基期的煉氣士了,再給他們五百精兵,恐怕也不能穿越數萬裡,安然無恙來到玉京城。
雖然說逍遙侯的敵對勢力不可能動用東秦帝國的正規軍阻截,可哪個地方的貴族,沒有強悍的私兵啊。
一個地方的州牧,私兵數量可以達到六萬。管理一府的貴族,也可以擁有上萬私兵,這在道門未曾興起的時代,是不可想象的。
至於一城一縣之地,貴族有上千私兵也不奇怪。這個世界是有妖怪的,十二道宮總有管不到的地方,這樣的地方誕生出妖怪來,侵擾民間的事情時有發生。
而貴族們的責任,其中很重要的一條,就是清理這些野生妖怪。
林橫山能從北域邊關平安到達玉京城,這是實實在在的力量,比蘇鏡吹噓什麼都有效果。
“三弟,那北域邊關,林橫山這樣的強者可多麼?”蘇見虛心求教。
“我聽老師說,他這樣的武道強者,在鐵壁城就不下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