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紛爭,不論最後勝者為誰,這些為鬥爭的主角賣命的人,都得提著頭戰戰兢兢的生存著。上官天賞是一直以為自己來這兒最好悄悄地來又悄悄的走,然而現下局勢一分析,自己是不得不趟這趟渾水了。雖說他完全可以不管不顧,畢竟自一開始,顏權輿就是一個棋子,但是他卻不清楚自己為什麼就是想插進她的生活,即便他也清楚的感覺到,顏權輿沒有他也照樣沒心沒肺的活著。
若是一開始他們兩個沒有掉在杳無人煙的荒郊而是鬧市,一引起大家的騷動——突然出現兩個人——那麼地方長官很有可能誤以為為妖孽,這時將顏權輿推出去做那個替罪羊,只說她是害人命的巫女,她一早就掛了;但是非常幸運,並沒有掉在眾目睽睽之中,上官天賞本來還有些慶幸,自己畢竟還有些好生之德,然而這顏權輿卻是個不省事的,生是將他也拉進了皇宮這個泥潭,還越發不能自拔。
還有那個突然出現的上官天賜,現下和顏權輿走的比他還近,有可能是個更不好惹的角色。
想到此,上官天賞輕輕的嘆了一聲。這一晚大概是要失眠的,於是又輕輕的下了榻,披上一件薄薄的貂裘斗篷,對著寒冷的清秋月色,眉頭微皺,他那如同一臺微型計算機一樣的頭顱,縝密高速的運轉起來——怎麼樣才能步步為營又全身而退呢?
天剛露出些許的曙光的時候,上官天賞終於輕鬆地長呼一口氣。他自是極累,更何況又摻雜了諸多情感——他時至今日也才發現,原來人與人之間的事情,遠遠比人和小白鼠之間的事情難上千倍萬倍。於是乎拖著沉重的步伐到了榻邊上,剛一坐下去,就“咚”的一聲倒了下去,沉沉墮入夢鄉。
顏權輿卻也是在此時乘上馬車出去了。
若是在以前,她必是不願意如此興師動眾,但是現下卻猛然意識到,自己的“神君”身份是多麼的重要。“權輿”對於晃晃大漢而言只是一個平凡的女子,然而“神君”卻是可以左右君權的頭銜。晨光熹微,權輿也沒有心情欣賞這朦朧的美景。她今日著婢女細細的裝扮了自己,用細細研磨熬煮晾乾的桃花米粉微微撲了撲臉——她硬是不肯用鉛粉的,又用塞上貢來的及其難得的胭脂染了唇,黛畫峨眉,高髻釵飾,竟將原來那個天不管地不顧的女漢子變成一位雍容華貴的女人。
車是宮中女子常用的那種駢車,紅黑相間的油畫壁裝飾兩邊,既是為了擋風,又是為了裝飾——飾以雲紋,表示定是巫女之類的角色。權輿身上的曲裾也是紅黑的雲紋——她是第一次穿這身代表神君的衣服,往日覺得這身衣飾太過於繁雜,就一直壓於箱底了。
車一路行到掖庭,路途很長,權輿卻一路上沒笑過,一直正襟危坐,連一直服侍她的遙襟和纖歌都有些怔怔了,竟不知這位神君今日又犯了什麼毛病。
遙襟扶著權輿下車,感覺權輿眼中似乎閃過一道狠戾,遙襟好像芒刺在背後刺了一般,不由得打了一陣寒戰。她不敢看權輿的臉,不知道那張平日裡微笑大笑瘋狂的笑的臉堆了多少寒冰。
令牌一出,守衛們都跪下恭請神君進去,遙襟和纖歌也意識到,權輿不如往日一樣稱自己為“權輿”,而是說自己是“神君宛若”,這令平時喜歡互相開玩笑的主僕三人稍稍拉遠了一點距離。但是,從小在長公主府長大的遙襟和纖歌也非常清醒的明白,這,未必是一件壞事。或許,她兩人未來的飛黃騰達,就要始於今日了。
衛子夫被關押在一處幽僻潮溼的地牢內,一個衣著華麗的婢女正端著一碗熱騰騰的湯藥到她的面前。衛子夫此時早已被陳阿嬌折磨的遍體鱗傷,但是抬眼看到這一碗湯藥的時候,痛苦地不住的搖頭。她又累又痛,已是沒有力氣喊叫,對著這碗奪命的湯藥,她從潛意識裡抗拒著,眼裡透露著極大的恐懼,身子下意識後移。
那婢女眼裡泛著些許的兇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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