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舌劍判生死,裸衣鬧東海(第2/4 頁)
把溫嶠往裡面帶,越往裡面帶,溫嶠的脖頸越是發涼。
連廊兩側的僕人都著了盔甲,攜了兵器,像是隨時要出征計程車兵一般,眼裡還盡是殺意。
“君孝兄,不用行這麼大的禮吧?這怎麼還長水營列隊迎接了。我只是驃騎將軍長史,又不是驃騎將軍。”
“在東海王心裡,是一樣的。太真兄,得罪了,要搜一搜身。不會介意吧?”
顧和解釋著正面卡住四人的幾個士兵,溫嶠熟練的在眾人的詫異中,脫了個赤條條。
“搜,如果東海王不放心,我完全可以這樣去見駕。”
顧和上前一手撿起衣服給溫嶠掛肩上,一手拿過掉落的匕首說道,
“太真兄,這把匕首恐怕不能進去。”
“嗐,這個啊,這可是劉司空託付我要送給東海王的禮物,若非故東海王拔劉司空於凡品,令劉司空出任幷州,劉司空這一腔報國之志,就被埋沒了。”
溫嶠瞪著眼睛就瞎說,這把匕首分明是昨天他順了王悅床頭的藏品。
“哦?既然劉司空如此深情厚誼,我也不會奪人之美。”
顧和又把匕首還給了溫嶠,溫嶠胡亂的繫了系衣襟,把匕首斜插在腰帶上,
“這樣可以吧?你要是還不放心,可以把匕首拿走,留個劍鞘就可以,反正就是那麼一個表示。”
“太真兄說笑了,故東海王當年廣納天下賢才,現在東海王既然繼承了王位,自然也繼承了胸懷和遺志,裡面請。”
溫嶠大步踏在前,三人趨步在後,倒像是大將軍的三個隨從。
走出沒有幾步 ,就見到東海王衝在正堂門口等候。
“太真兄,你這不夠意思啊,我幾次三番的給你下帖子,你可是一點面子也不賣。”
“哎呀,死罪死罪,都怪這女兒紅太醉人,秦淮河的女子太勾魂。臣這每日醉生夢死的,一時間也忘了歲月。還請大王勿怪。”
“哈哈,太真兄如此灑脫好爽之人,倒似那竹林阮籍一般,這等酒中謫仙,能降臨我府,豈不榮光。”
幾人分賓主落座,東海王衝給一旁的朱嵩先遞了一個眼神。
朱嵩立刻心領神會的問道,
“太真兄可是建康城的大忙人,怎麼今天得空來看看這些閒人?”
溫嶠一挑眉頭,聞出了朱嵩話中的刺,說道,
“閒人?看這長水營練得殺氣十足,就算現在就去攻打皇宮,也必能一戰擒王,這裡面少不了幾位的辛苦,倒是我這人,這幾日除了喝酒就是喝花酒,只是溫柔鄉里無歲月,蹉跎了人生。還覺得有些對不住司空的囑託。”
溫嶠也沒有客氣,直接指出了長水營的武器配備遠遠超出了兵制要求。
朱嵩見沒討到便宜,還不肯罷休,繼續說道,
“建康城可是傳開了,太真似太公,以秦淮河當渭水,垂釣王公大臣。小小的花舫 門庭若市,倒像個小朝廷一般。”
溫嶠拿眼皮夾了一下對方,說道,
“朱大人有所不知,我學了些給人算命的本事,我這個左眼能看姻緣,右眼能看生死。大家來得人,也不過是喜歡個熱鬧而已。”
朱嵩自然不信這套說辭,繼續追問道,
“好,你既然說你會算命,那你算一算我的命數如何?要是算不準,你就是在扯謊。”
溫嶠眼皮一挑,閉上左眼,神在在的晃了晃腦袋,好似通靈一般,許久才又安穩下來,長嘆一聲說道,
“讓家裡人準備後事吧,朱兄過不了七月就得死。”
“你胡說八道,你不知道我有多生猛,一次……”
朱嵩就要藉著這股子氣,掄起手中長劍砍翻溫嶠。
溫嶠看到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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