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禁軍(第2/3 頁)
了宋徽宗後期,訓練鬆弛,軍務腐敗,禁軍早已經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了。
宋仁宗時期,歐陽修曾上疏批評京師禁軍“衛兵入宿,不自持被,而使人侍之;禁兵給糧,不自荷,僱人荷之”。
這樣一支連糧食被褥都要僱人搬運的富貴少爺兵,又如何能指望的上他們鏖戰戰場,對付苦寒之地長大、茹毛飲血的女真蠻人?
國之將亡,必有異象。大宋朝廷上,官家士大夫一個勁地作死,只是苦了千千萬萬受苦的宋人百姓。
王峰看了看正午的太陽,不知道是白花花的晃得人頭暈,還是剛才過去的宋軍們的舉止讓人寒心,五臟不適。
就在王峰心沉死水、冒不起氣泡的時候,正在喝茶吃飯的百姓,包括翟二都站了起來,向著自西邊方向過來的一大隊宋兵,紛紛喝起彩來。
王峰心中一動,也跟著站了起來,隨著茶肆裡外的眾人一起,向著官道上看去。
只見官道上,密密麻麻的宋兵向前而來,隊伍綿綿不絕,怕是有上萬之多。宋兵個個身材魁梧,甲冑貫身,持刀執槍,軍紀森嚴,許多人臉上明顯有風霜之色,顯然不是一般的禁軍隊伍。
翟二臉上一陣激奮之色,在一旁興致勃勃地說道:“二郎,這是從陝西過來的西軍,是老種相公和姚平仲將軍的手下,在咱們大宋最能打了。有西軍在,汴梁城應該沒有問題了!”
王峰點點頭,果然是陝西的西軍,大宋最後尚有戰力的野戰軍團,也是大宋朝廷的最後一塊遮羞布。
王峰向著龍行而來計程車卒們仔細看去,卻發現在滿面風霜、龍精虎猛的軍漢中間,有不少膚色白皙、滿臉興奮之色的年輕士卒,和周圍氣定神閒的黝黑同袍並不一樣,顯然是入伍不久的新兵。
看來西軍此次入京勤王,人員素質也是參差不齊。西軍戰力雖強,上有朝廷文臣掣肘,下有各個軍團部伍之間勾心鬥角,還有自身內部漩渦叢生,焉能對付得了萬眾一心、兇殘無比的女真鐵騎?
以百年怠惰之兵,當新銳難抗之敵;以寡謀安逸之將,角逐於血肉之林。金人慾壑難填,中國之禍,未有寧期。
宋太祖篡周,陳橋兵變,得位不正;宋太宗殺弟誅侄,尤為私心自用之極致! 大宋的帝王們都是如此,治下更是文與武爭、黨與黨爭、黨內亦爭,大宋政令不一,國力衰竭也是必然。
靖康時,李綱清流之首,宋欽宗令他舉薦賢才,李綱因為和白時中、李邦彥不和,知二人懦弱無能、欲讓二人敗事而薦之;耿南仲和李綱不和,排擠其為兩河宣撫使;姚平仲妒忌种師道,偷襲金營害怕責罰而不知所蹤……
大宋千鈞一髮危亡之地,這些大臣們尤自圖呈私心以自快,大宋又安得不速亡邪!
可憐這些英武計程車卒,不久就要成為女真大軍的刀下游魂,何其悲哉!
陽光照在王峰的臉上,他卻感覺不到絲毫的溫暖,反而一陣陣冷意浮上心頭。時過境遷,金人鐵騎縱橫馳騁,四海哪有安身之地,難道自己真要成了這顛沛流離、苦不堪言的亡國之人?
忽然,大批的步卒人群之中,一隊威嚴整齊、肅穆劃一的鐵甲騎兵從龍而來,人馬足足有四五百餘。一堆鐵甲貫身的宋軍勇士,簇擁著一個三十多歲的英俊鐵甲男子,志得意滿,氣勢迫人。鐵甲男子坐在高頭大馬之上,嘴角微微向上,看著官道旁的百姓,顧盼自如,臉上滿是傲色,眉宇之間頗為桀驁不馴,卻不知是大宋那一世家子弟。
王峰不由得愣了一下,這人年歲不高,地位頗高,既不是种師道,那麼可能就是姚平仲了。
北宋末年的宋金劫寨之戰是當時重大戰事之一,,對宋朝的政治和軍事方面均產生了重大影響。劫寨之戰由姚平仲率軍執行,而李綱實為居中主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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