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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見陸曜山給自己倒茶,故作姿態地問:「曜山,聽說你最近回國搞投資了?是做什麼的?我向你爸媽打聽,兩人都捂得嚴實,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跟二伯吱一聲,咱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陸曜山一聽知道他心思不善,想了想謙虛道:「謝謝二伯關心,都是小打小鬧,還不知道能不能成。」
他嚴防死守,率先瞅他的卻是白筱落。
事實上,陸曜山在國內建辦的業務的確從未與父母具體透露,二老只知道兒子在做風投,而且資金鍊沒有經過家裡,是陸曜山的個人資產,其餘一概不清楚。
做母親的也想了解兒子的心思,這便沒打斷陸騁的話,只是聽他又陰陽怪氣地說:「曜山這話可就謙虛了,你做事哪兒會不成,家裡這麼多人在,只要你吱一聲,還不是要什麼有什麼。不像我們家陸楠,自打出生起就跟我在中東那地方闖蕩,現在還是個半吊子,再說,就算你做錯事,還不是照樣繼承陸家。」
陸騁說完餘光裡看了看前方,只見陸老爺子正面不改色地端坐在金絲楠木椅上喝茶,這話分明是在指桑罵槐,點老爺子對待後輩不公。
然而陸老爺子似乎已經習慣了忽視家裡老二的抱怨,連半個眼神都沒抬起來。
陸驄和白筱落見狀,面上沒什麼表現,心底卻暗自高興,嘲笑二弟再一次自取其辱。
白筱落說:「二弟這話可就偏頗了,爸爸向來公平公正,而且我們曜山的能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他性格穩重,做事盡善盡美,就是在楠楠這個年紀也能獨當一面了,古話不是說三歲看老嗎,這命吧,有時候也是天定的。」
白曉落幾句話一出,噎得陸騁頓時沒了氣焰,他臉色唰得陰沉下來,一拍筷子,嚇得旁邊的陸楠抖了抖。
孩子還小掩飾不住情緒,陸楠差點碰翻了飲料,幸好被旁邊的人扶了一下才沒出洋相。
陸楠朝他低聲道:「謝謝暉雨哥。」
陸暉雨無所謂地點了點頭,順道給她夾了塊魚。
「利馬釣的,嘗嘗。」
陸楠一驚:「你親自釣的?」
「嗯,前兩天去那邊視察順便上船玩了會兒。」
陸暉雨說著朝她展示了一下手掌上被魚線勒出的傷痕。
陸楠肅然起敬,說真的從小到大要不是陸暉雨這個充滿親切的堂哥在,她會以為大伯父一家都是刻薄寡情的性子。
可惜陸暉雨的資訊素等級稍低,沒有繼承權,不讓她一定竭力支援陸暉雨。
那廂,因為陸騁拍了筷子,席上的氛圍不由僵硬起來。
幸好陸老爺子開口前,三姑媽陸惋出來打了圓場。
陸惋比陸怡小半個月,兩人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只是她平日裡養尊處優,和總是漂泊無定營養不良的陸怡比起來,顯得更加年輕水嫩,四十八的年紀看起來還跟三十出頭似的。
作為這個家裡除了白曉落唯二能在男性alpha間有話語權的女性oga,三姑媽很會看眼色。
她邊給老爺子盛湯邊說:「爸,您嘗嘗這個龍井竹蓀,有助於降血壓,我聽說是曜山專門託人從雲南寄來。」
老爺子一聽這話,剛要刀向陸騁的眼神,瞬間平和下來轉向陸驄一家。
白筱落眼疾手快地應和:「是呀爸,曜山知道您愛吃竹蓀,前兩日剛新鮮寄來的,下飛機的時候還掛著露水呢。」
她邊說邊推了推陸曜山,陸曜山的心思不在飯桌上,下意識地應付道:「爺爺,您多吃些,對身體好。」
邊上的陸楠見爺爺對大哥滿臉欣慰,不由撇了撇嘴對陸暉雨輕聲抱怨:「陸曜山陸曜山,就喜歡陸曜山……」
誰知陸暉雨聽了,反問她道:「你不喜歡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