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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清楚明白地顯露臉上。
“皇兄,”晏昭其抱著他的小玩偶往晏殊樓的懷裡擠,揚著一張花了的臉對上晏殊樓,“你老嘲笑我,你難道不想母妃麼?”
不想母妃,這怎麼可能。晏殊樓於心中三聲冷笑,他遠比晏昭其這一孩子還想念母妃,可惜,光掛在心中想念,卻毫無半點的用處,他更想替母妃報仇。
“皇兄,你眼睛紅了。”
“誰……誰的眼睛紅了,”晏殊樓一惱,把小玩偶往晏昭其的臉上按,“你胡說八道!”橫過臉去,用手快速地擦了擦眼底的淚。
“皇兄不哭,這個給你。”軟糯的聲音貼到了耳邊,只見一短小的手往自己面前伸來,怯生生地把一樣東西塞進了他的大掌裡。
手心一沉,一股沁涼的暖意順著手裡的東西沁入體內,全身都暖和起來,晏殊樓定睛一看,只是片刻的遲疑,便大驚道:“這東西哪兒來的!”
手中東西揚起,竟是一個比掌心還小的瑞獸貔貅,而這正是他苦苦尋覓多時的辟邪物!
☆、第三十八章 ·陳一
“昭其;這東西哪兒來的!”晏殊樓又問了一遍,好似在溺水之中抓住了一葉蘆葦;攀上了晏昭其的胳膊;激動得不能自已。
晏昭其抹乾了眼角的淚水,眨著一對水汪汪的眼睛說道:“皇兄;這是母妃臨走前給我的。母妃說,這東西可以辟邪;也帶著母妃的氣息,只要想母妃了,就可以拿出來看看;入夢時便能見到母妃了。”
晏殊樓抓住了他口中的資訊:“這是母妃給你的?為何我不知!”
“我……我……”晏昭其怯怯地低下了頭,揪了揪自己的褲子,“我以為皇兄不想母妃,就偷偷地把它藏起來,留給自己想了。”他掀起了眼皮,看了晏殊樓一眼,又怯生生地將眼低下,“母妃過世後,皇兄都沒有流眼淚,也不說自己想母妃,所以我……”
晏殊樓一怔,吶吶地失了言語,他素來不喜歡在他人面前表現自己的脆弱,在皇宮裡長大,誰人不是假裝堅強,而且母妃過世,他便是支撐著晏昭其的那堵牆,他更不能倒下。他在晏昭其的面前一直充當著形似父親的角色,該寵愛時寵愛,該罰也還是該罰,但他自始至終都未曾在晏昭其面前留下一滴淚。
“傻,”晏殊樓苦澀一笑,揉了揉晏昭其的腦袋,“皇兄當然想母妃,只是不讓你知道。”
“皇兄你偷偷掉眼淚是不是,”晏昭其好似發現了什麼不好得了的秘密,拱進晏殊樓的懷裡,手指點上晏殊樓的臉,“皇兄羞羞。”
“羞什麼羞!”晏殊樓把小玩偶按到了晏昭其的臉上,“哭鼻子最多的還是你,你說你羞不羞。”
“羞……”晏昭其大大地笑開,“但是皇兄也羞!”
“……成了成了,不同你說,這東西是母妃親手交給你的麼?”
晏昭其重重地點頭:“是啊,母妃臨走前交給我的,給我後沒多久,母妃便病倒了……嗚……”說著,眼淚又湧了上來。
“羞不羞!”晏殊樓又給他擦了乾淨,“母妃給你時,除了說這東西可避邪,你可做個念想外還說了什麼。”
晏昭其吸吸鼻子,回想了一遍,搖了搖頭:“沒說什麼了。”
晏殊樓怔然,沉吟半晌追問:“那你得到這東西時,身體可曾有過不適。”
“有!”幾乎毫不遲疑地就說了出口,晏昭其道,“那時候方得到不久,我便有些頭暈,身體總覺得不舒服,可是太醫來看,都看不出問題來。皇兄,你說我是不是思念母妃過甚,落了病?”
“身體不適?”晏殊樓沒有回答,他猛然想起前生的時候,賢妃走後沒多久,晏昭其就突然生了場病,一直都不好,之後強撐著幾年便走了。心頭一痛,晏殊樓忙喚人將太醫招來,而晏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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