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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殿,看到天子立時撲了上去,故意拉著天子東看看西看看,假裝緊張兮兮地問:“父皇,你可有事!”面色表情認真,惶恐的神情溢於言表,但內心裡卻是巴不得他父皇出事,死了乾脆。
晏殊樓今夜設局捉拿罪魁禍首之事,也是經過天子同意的,只是天子未加入其中,不想還沒聽到晏殊樓報來的好訊息,就見一堆人氣勢洶洶地衝了進來,嚇得天子差些大喊“救駕”。
“作甚呢!”天子驚魂甫定,推開了晏殊樓,厲聲斥了一句。
晏殊樓神色故作驚慌,又上前去拉過天子左看右看:“父皇,你無恙否!”
天子狐疑不淺:“朕好得緊,這是作甚!”
晏殊樓鬆了口氣,撫著心口,揩著一頭的冷汗道:“父皇你無事便好!方才兒臣在獸閣佈局引蛇出洞,不料對方竟使計引來了宮中的大批侍衛。兒臣擔憂是賊子調虎離山,欲行刺父皇,便急忙趕了過來,而今看父皇無恙,兒臣也放心了。”他又籲出一口氣,將關切之情表現得淋漓盡致。
天子蹙著眉頭看晏殊樓的表情,好似非要從他臉上發現一絲做戲的模樣,可無論怎麼看,都看不出一點痕跡。莫非他是真心關心朕的安危?
看著眼前這都比自己高的孩子,天子緊繃的面容鬆動了,自己是有多少年沒認真看過他了,如今細細一看,方發現隨著時間推移,這孩子的眉目間愈發有賢妃的樣子了,自己可是忽略他太久了?
“父皇……”晏殊樓好似方發現自己的失態,立時整了整衣衫,恭敬地彎身退下,“兒臣失態了,請父皇恕罪。
“無妨。”天子表情依舊嚴肅,但眉目間卻帶了幾分柔和,“可有查出蛛絲馬跡?”
“兒臣無能,讓賊子跑了,請父皇恕罪。”晏殊樓撲通一聲跪下,認真地請罪。
天子卻未怪責,將人虛虛扶起:“非你之過,事情總有水落石出之時,起罷。”
“謝父皇!”
“若無他事,便退下罷,嗷唔之事急不來,你……也切莫累著了。”
晏殊樓猛地抬首,眼底散出了光亮:“父皇,你……”他話語一哽,又跪下給天子深深地磕了一個響頭,“謝父皇!”
看晏殊樓的一舉一動,天子的心也跟著澀澀地抽動,他揮了揮手,嘆道:“下去罷。”
“是,兒臣告退。”他從府上揪出的探子口中得知,天子雖疑心過重,但卻是個面冷心熱的人,晏品城之所以得寵,便是因他表面功夫做得好,知曉如何挑天子的軟處去討好天子,因此晏殊樓若想得到天子的寵愛,便得學會做戲。
另一廂,在晏殊樓告退回府的檔口,逃出宮的蒙面人提著那內侍,幾個起落,落在了城東的一處豪宅外。
“你……究竟是何人!”看到那處豪宅,內侍驚訝地開啟了蒙面人的手,尖細的嗓音竟變作了純正的男聲,原來是個假的內侍。
蒙面人細長的眼斜斜睨向假內侍,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從眼底射出,他沒有說話,三兩下點住了那假內侍的穴道,拎著他就利落地翻入了宅內,直奔正堂而去。這一路過去,驚得侍衛大呼刺客,燈火依次通明,瞬間照亮了整座大宅。蒙面人在正堂面前落定,不言不語地丟開了假內侍,冷臉看著圍上來的侍衛,刻意壓低的聲音冷得空氣降了幾度:“六殿下,你的人我給你帶來了。”
這座豪宅正是晏品城的私宅,他雖未及弱冠,未在皇宮外蓋府,但多年來靠官吏的賄賂,貪了不少的銀子,銀子無處可用,便用在這城東蓋宅了。而天子又寵他,想到他已將及冠,心定是野了,故對其常常偷出宮之事,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晏品城聞聲後覺得怪異,端著小心走了出來,同蒙面人相隔了數寸:“你……你是何人!”
“與其問我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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