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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
問君能有幾多愁,
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第一節:普度寺
一月後
天山腳下
南宮自若與唐雪巧緊行了一個月,來到了天山腳下。南宮騫振臨死的時候告訴南宮自若,到了天山腳下會有一處普度寺可去。南宮自若尋至了普度寺,正在天山腳下。普度寺正對著天山,門面已殘破不堪,“普度寺”三個字見證了這間小寺經歷的風雨。二人在門前佇立了一會,南宮自若便上前叩門。開門的是一位老僧,鬍鬚斑白。老僧見到南宮自若,先是一愣,隨即釋然了。前些天皇甫烽凌來這的時候,他就想到了南宮自若定會來。
“施主,請進。”老僧的聲音蒼老無力,彷彿來自遠方的聲音。
“李宏伯伯?是你麼?”南宮自若認出了李宏,雖然他的聲音變了樣。李宏顯然也認出了南宮自若,那個在大理被自己重創的少年。李宏笑了笑,又搖了搖頭。
“施主,貧僧法名弘一,不是你口中的李宏。”弘一臉上的笑容只閃過片刻,便又恢復了平靜的臉龐。
“弘一法師?”南宮自若沉默了良久。
“當年的李宏已死,何必要執迷不悟呢?”弘一看出了南宮自若的疑惑,心裡閃過了往事。弘一口中的那句”執迷不悟,“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說給誰的,或許是他自己。或許是南宮自若。
“既是如此,那我們就稱您方丈吧。”唐雪巧對當年的李宏也有過一面之緣。那時的李宏是何等的威風,李宏的“紅鶴手”現在唐雪巧還記憶猶新。
“隨你吧。”弘一臉上滿是讚許的神色,說著側過了身,讓二人進了寺中。沒想到南宮自若身邊會有這般伶俐的女子,就像當年李宏的妻子。
“謝方丈。”南宮自若馬上會意了唐雪巧的話,走了進去。
“這裡有你們想見的人。”弘一隨手把寺門關上了,普度寺又恢復了那蒼老的樣子。
“大哥?”南宮自若看見了站在院子中的皇甫烽凌,驚道。此時的皇甫烽凌隨已剃度了,南宮自若卻一眼便認出了皇甫烽凌。
“施主,貧僧法名不悔。”看見南宮自若,皇甫烽凌的臉上沒有一絲的波瀾,彷彿南宮自若真的是他口中的“施主”。
“大哥,你真的不肯認我麼?”南宮自若上前一把拽住了皇甫烽凌的手。此時的南宮自若已是強忍淚水,說話的聲音卻已顫抖。
“施主,我不是你的大哥。”皇甫烽凌抽出手,背過了身子。
“施主,這邊請。”弘一法師伸出手,攔住了欲上前的南宮自若。唐雪巧無奈的搖了搖頭,拉著南宮自若進了禪房。
禪房裡的佈置很簡單,一張茶几,一張大大的手書“禪”字掛在正中央的牆上。字畫的下面是兩鋪床褥,是弘一和皇甫烽凌的。不,現在應該叫他不悔法師了。南宮自若與唐雪巧在茶几的邊上坐了下來。弘一給二人倒滿了茶水,放在二人的面前。二人注視著牆上的那幅“禪”字,良久,良久。
院子中央的不悔法師去柴房提了一把斧子,望後山去了。坐在禪房裡的三人誰也沒有先說話。或許是不知從哪裡說起。弘一轉動著手裡的念珠,閉著眼睛唸經。南宮自若終於明白南宮騫振為什麼會讓他來到這普度寺了,原來李宏早已有出家的心了。
“方丈,我二人可否在此留宿?”南宮自若先開了口。
“你們是不是想要上山?”弘一仍是閉著眼睛,轉動著手裡的念珠。雖然弘一法師早已知道南宮自若此行的目的,可他仍是試圖阻止。隱隱約約嘆感覺到天山上的邪氣又重了許多。
“嗯,我二人歇息幾日,便上山。”南宮自若當然明白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