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琴瑟和鳴(第1/3 頁)
2,琴瑟和鳴
婚後沒幾日,幽谷散人和仲世清先行離開,幽谷回子規山繼續教導那個據說是武學天才的孩子。仲世清則是和一幫徒弟,在忙著各郡縣開設藥鋪、醫堂的事,經過一年多的努力奔波,十七個門口掛有小葫蘆的,名為華仁堂的醫堂已在各處開張,此乃後話,略過不提。
劉秀在長安,並沒有回來過節,只知道他在那裡過的不錯,和太學裡的老師,同窗關係都挺好。
陰識離開長安後,劉秀透過太尉府的劉法曹,結識了長史大人,將陰家香米的生意與太尉府合夥來做,雖然利潤被分去了很多,但卻沒有了後顧之憂,一些原來對香米有覬覦之心的世家,只得作罷。
長安城中最豪華的一間酒肆,二樓雅間,劉秀和兩個年輕的男子正在飲酒,居於首座的是一個年紀二十七、八的男子,膚白,略瘦,是太尉王尋的兒子,王安,在太學任助教。
“博士,今日課堂上你的那篇賦,實在是作得太好了,文辭華美,沉博絕麗,字字珠璣啊!”劉秀舉杯道。
“這樣的稱呼僭越了,我只是楊博士的助教,此處並非太學,你還是喚我王兄吧!”這王安措辭溫和,氣質儒雅,絲毫沒有高官子弟的傲氣。
“心中實在是想喊一聲王兄的,不過,總覺得是對你的褻瀆,你知道,我不過一介平民,在南陽種地為生,得了叔父的幫助,有幸來太學,同窗都不太看得起我,在長安,我又做了商賈之事,也非我妄自菲薄,實在與你之間雲泥之別啊!”
“文叔,農夫有何不好?商賈有何不好?沒有這些,我們吃穿何來?我與你一見如故,相交唯心爾!”
“王兄說的是,是我迂腐了!”劉秀颯然一笑,使人頓生親近之感。
“叔叔,我說王大哥是性情中人吧!肯定不在意這些啦!”另一個年紀小一點的男子說。
“鄧禹,這又是個什麼稱呼?我平白的矮了一輩?”王安用手指戳了戳他,顯然兩人關係很親近。
“唉呀,這可如何是好?”鄧禹故作驚慌的叫了起來。
“好了,一個稱呼而已,隨他吧!”王安不甚在意的說。
“王兄,今日的課我還有些不太懂,明日你可有空,給我補補唄!”劉秀一改剛才的客氣。
“明日你早半個時辰到教室吧,今日回去,也不要忘記溫書,拳不離手,曲不離口,方有成效!”王安一秒進入助教的角色。
鄧禹是劉秀姐夫鄧晨堂兄的兒子,來長安時,鄧晨有信給堂兄,讓其代為關照,恰好鄧禹也在太學,故而兩人走得很近,關係也挺好。
香米生意在太尉府長史的幫助下走入了正軌後,劉秀的重心也放到了學習上,受益匪淺。
他偶然得知太尉府的兒子是太學的助教,教授《尚書》,恰好和鄧禹有師生之誼,在劉秀的有意結交下,兩人關係漸入佳境。
王安雖然是太尉公子,但卻是個純粹的學者,知識淵博,心性單純,為人高潔。有一次,他們同遊長安,剛好碰到街上兵丁驅逐流民,他雖沒有說什麼,但劉秀看到他眼中的悲憫,如同紹淵眼中經常浮現的那樣,相交幾個月來,也從開始的刻意奉承到如今的惺惺相惜。
太學三朝節散學,有一個多月的假期,劉秀留在了長安,和王安又多有相聚,所談也不再侷限於課業請教,兩人經常能談至宵禁,有時王安留宿太學,有時劉秀留宿王安府中,相交莫逆。
紹淵和鑫雲在陰家真正過起了夫妻恩愛、婆媳和諧、兄友弟恭的幸福生活,一家幾口其樂融融,或閒話家常,或撫琴小憩,或繡花烹飪,或曲水流觴。
室內依舊紅紗幔帳,新婚的兩人一坐一站於鏡前。銅鏡內,兩人的視線偶有觸及便相視一笑,鑫雲俏臉上如抹了上好的胭脂般嬌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