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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雖然到目前還不曾開口說話,但是卻別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概。
寇英傑同時注意到緊緊貼著他的右面肋下,配戴著一柄式若回人用的弧狀彎刀,不甚長,但刀面極寬。
他腳下踏著一雙高筒薄底的快靴,包括此人全身上下,看上去都有一種說不出的華麗,絕無尋常江湖人的那般寒酸相。
四隻眼睛彼此對看著。少停,那人冷笑了一聲,咧開的嘴唇裡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尊駕好純的功夫!”說話的人有意撇著京腔,混在並不高明的京韻裡,說不出的刺耳。
冷笑了一聲,這人一對鋒芒畢露的眸子,上下在寇英傑身上打量著:“請教老弟你貴姓大名?你我素昧生平,何以初初一見,即下殺手?”
寇英傑抱拳一拱,道:“在下姓寇!至於垂問在下因何冒犯,那可要請問足下來此的意圖了。”
白衣人嘿嘿一笑,冷峻的道:“笑話,這荒山野地,人人可行,尊駕莫非還想佔山為王不成?”
寇英傑發覺對方詞鋒很厲害,冷笑了一聲道:“光棍眼裡揉不進砂子,朋友你是幹什麼的,請你交待清楚,要不然,恕在下有所開罪。”
白衣人哈哈一笑,冷聲道:“老弟,你既然有這個意思,請放心,我絕不會叫你失望就是了。”說到這裡,他微一吟哦道:“不過,我有幾個問題,你卻要如實告訴我。”
寇英傑道:“那要看當言與否了!”這“當言與否”四個字,足能發人深省。
白衣人焉能聽不出這“弦外之音”,只見他臉色猝然一變,仰天發出了一陣狂笑。黑夜裡這陣笑聲隨風遠播,聲傳數里,寇英傑十分氣惱的冷聲說道:“有什麼好笑的?”
白衣人笑聲一頓,說道:“尊駕已是不打自招。很好,我們開啟天窗說亮話,老弟你這身功夫,我著實讚賞,很願意交一交你這個朋友。”
“在下無意高攀。”
白衣人嘿嘿一笑,冷冷的道:“日前我們有幾個朋友來這裡,不用說一定是被老弟你給打發回去的,可是?”
寇英傑點點頭道:“不錯!是我乾的。”
白衣人臉色一沉道:“你的膽子不小。”
寇英傑道:“你們的膽子更大。”
白衣人一瞪眼道:“放肆。”說話時,他的一隻手已經按在了肋下那柄佩刀柄上:“你知道我的身分嗎?”
“我不管你是什麼身分。”寇英傑冷笑著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也就怪不得我下手無情。”
白衣人道:“那麼,你可就闖下大禍了。老實告訴你,我們是來自禁城的。”說著由腰間取出一塊玉牌晃了一下,又收回到懷裡,道:“我姓蘇,職掌大內神武營副統領,有欽賜四品的功名。寇朋友,你莫非有膽子阻攔本座辦案不成?”
寇英傑道:“在下不敢。”嘴裡說著,心裡著實吃驚。他雖然不識這個姓蘇的來龍去脈,可是卻知道神武營在當朝的煊赫氣焰。對方職掌神武營副統領,說起來確是高出儕輩,必然是炙手可熱的一個人物。
使他吃驚的更不止此,而是這個姓蘇的既然來了,絕少可能是一個人,而且必然負有重要使命,倒不得不防他一防了。心裡這麼想著,臉上情不自禁的帶出了一片嚴肅。
姓蘇的白衣人見他如此,只以為對方實是被自己身分所驚,一時越加的盛氣凌人。當時冷冷的道:“寇朋友,我知道你在這件事情裡,純是局外人,我也不妨提醒你一聲,你犯不著蹚這趟子混水!”
寇英傑發覺到主題來了,他抱了一下拳,略帶譏嘲口氣道:“蘇大人你可以說得清楚一點麼?”
白衣人往前跨進幾步道:“你不會不知道。老實告訴你吧,我們是奉命來拿欽犯,你應該知道阻止皇差該是一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