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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妃目瞪口呆地看著對方,在她的印象裡,慶王妃向來是一個溫和甚至有些懦弱的人,受到了欺辱也不過就是默默忍受,就連怨言都是極少。可今天看她這模樣,簡直就像是吃了槍藥一般,火星四濺。她下意識地看向江小樓,聲色俱厲:“你到底給我姐姐灌了什麼迷魂湯?”
“這件事與她無關,”慶王妃挺直了腰脊,一字字地道:“不管你怎麼說,我都要留下江小樓,哪怕你就此與我不再來往也是一樣!”
江小樓看著堅定的慶王妃,微微垂眸,嘆了口氣。
“你——”安王妃臉色驟變,萬萬想不到慶王妃居然說出這樣絕情的話來,一時僵在原地,發作不是,賠笑不是,心裡其實也有些後悔。不錯,要不要收留江小樓,這是慶王妃的家務事,她這樣氣勢洶洶跑上門來,不過是仗著多年姐妹的感情。可若真為慶王妃著想,就應當體諒她剛剛失去女兒的痛苦。將心比心,延平郡王死的時候,她又何嘗不憤慨,如果瑤雪郡主真是死得不明不白,事情就得另當別論。
江小樓聽到這裡突然起身,面容沉靜如水地向著安王妃道:“王妃,不如你我來做一個約定如何?”
安王妃臉色更陰沉了幾分:“什麼約定?”
江小樓唇畔並無一絲笑意,眼底極是認真:“等我查出雪凝究竟是誰人所殺並且報仇之後,你我之間再做個了斷也不遲!”
安王妃審視著她,江小樓一雙眼睛漆黑,面板雪白,言談出眾,氣質卓絕,看起來就是一個讓人如沐春風的美人,她左思右想,心頭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情緒湧上來,不自覺地問道:“何以為憑?”
江小樓舉起手掌,神色堅定:“我們擊掌為誓。”氣氛一時凝滯,她的手掌透明白皙,神色無比鄭重,像是在完成一項極為重要的儀式。
安王妃心中瞬間閃過數道念頭,最終只是看了一眼滿臉不安的慶王妃,深吸一口氣:“好,等這事情過了,我再與你算總帳!”說著她伸出手,快速與江小樓連擊三下,聲音清脆、短促,快得讓人幾乎以為是幻覺。隨後她便又收回手,轉身看著慶王妃道:“現在你可以把整件事情都告訴我了。”
慶王妃定了定神,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安王妃聽完大為驚訝,看向江小樓道:“你確定瑤雪郡主死的時候受過折磨?”
江小樓道:“渾身是傷不說,頭部還被釘入一根鐵釘。”
安王妃面色有些陰冷道:“這樣的仇恨絕非一般人可以做出來,可是瑤雪郡主剛剛回府不久,根本來不及與人結下這樣深的仇怨,這件事情聽起來實在是古怪。”
慶王妃那張面孔向來柔和,此刻卻難得目光沉沉:“總有些人見不得我過好日子,千方百計在背地裡使絆子,雪兒的死,一定和他們有關係。”
安王妃心頭一跳,立刻明白慶王妃的所指,下意識地道:“你是說順妃?”她又轉頭望向江小樓,對方只是低垂著眼睫,神態清冷。
慶王妃臉上滿是冷笑:“這麼多年來她做的事還少嗎?若不是她,我的阿嶽又怎麼會變成這個模樣?”慶王妃所說的阿嶽便是世子赫連嶽,他從出生開始就不愛與人交往,人一抱起來就哭鬧個不停,總是蜷縮在小牆角里,哪怕親生母親尋他說話,他都是充耳不聞,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
江小樓聽到古怪處,開口道:“莫非世子變成如今這個模樣,還有什麼緣故嗎?”
安王妃一雙丹鳳眼,眼尾微挑:“當初姐姐懷孕兩月突然摔了一跤,不得不臥床保胎,整整在床上一直躺到生產,若非是皇后娘娘特地送來保命的藥,只怕就是一屍兩命。可惜命是保住了,孩子生下來卻有些不足,身體像個貓兒似的長不大,王爺很厭煩這孱弱的孩子,是姐姐沒日沒夜地守在嶽兒身邊照料。可待他大一些,卻沒來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