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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陛下想必會龍顏大悅。與太子原本的不愉快,也就跟著煙消雲散了,秦甜兒這回辦的事倒不是很蠢。秦思終究點了點頭,吩咐秦忠道:“你再去找幾個師傅,務必仔細鑑定,確定是真跡之後,我才能拿去給太子,聽明白了嗎?”
秦忠恭聲說道:“大少爺放心,奴才明白。”
秦忠得了秦思的吩咐,便像模像樣的拿著那幅圖四處求人觀看。他一連跑了七、八家古董店,每家都說這是真跡。事實上,秦忠深諳這行當的奧秘,三言兩語之間人家就懂了他的意思,順著他的話,給出了鑑定的意見。如此一來,秦思放了心,當即帶著這幅畫去了太子府,並且再三保證早已鑑定過,絕無意外。
太子大為欣慰,果真將畫送入宮中。
入冬以來,數今天最冷,皇帝批了幾份奏章,楊閣老就來了,先是報了郴州大堤年久失修,接著說了跨州官員貪墨。皇帝被他說得頭暈眼花,加上牙痛病又發作了,便以手托腮,哼哼唧唧,剛想叫人去請太醫,太子就來了。
見到太子送了一幅太祖時期的畫來,皇帝龍心大悅,正預備好好誇獎一下太子的孝心,在旁邊站著的楊閣老抽冷子道:“假的。”
這一聲在太子聽來,猶如晴天霹靂,皇帝也吃驚不小。
略穩了穩神,太子道:“這畫已經找了許多人鑑定過,是真跡無疑,閣老為什麼要這樣說?”
楊閣老神情不冷不熱,語氣不陰不陽:“畫的確是不真,但這畫工麼,倒也不遜於真跡。”
“這話怎麼說?”皇帝臉上充滿詫異。
楊閣老捻著鬍鬚道:“雖然是仿畫,技巧倒是極好,幾乎以假亂真,不,是比真跡還像是真跡。”
他這樣說著,見皇帝面露疑惑,便又微笑著慢慢解釋道:“當年太祖皇帝是請了自己的御用畫師董年,耗費一天一夜不眠不休畫出了這幅畫。董年的確是個記憶出色的畫師,而且觀察力十分敏銳,察覺了韓賊的心思,並且在畫上點破。但若論起畫畫的技藝,董年並非真正一流的大師,他的畫也算不得天下第一。”
皇帝捂著腮幫子,困惑道:“閣老一開口,朕更加不明白。”
楊閣老不慌不忙道:“微臣實話實說,所謂成功的畫師,需要天時地利人和,三者缺一不可。縱然有好的技藝,也要有好的境遇,更重要的是要遇到真龍天子的賞識。董年算是畫師之中的最幸運的一類人,第二類雖然遇不到天子,卻也能夠獲得名家點評,獲得名利。可天下之大,畫師云云,真能如他們一般的不過寥寥數人而已。大多數的畫師,只能淹沒於民間,默默無聞,靠著畫畫聊以餬口。陛下,這畫嘛,自然是好畫,只不過卻是後人仿造,遠的不說,與董年同朝的就有一位山野畫師,名叫舒尊,臨摹字畫,不僅形似而且神似,他最擅長的就是臨摹董年的字畫藉以維生,這幅畫顯然就是出自他之手。”
太子卻是不信:“不,這不可能,這是我花了大價錢買的。”
楊閣老哈哈大笑:“太子不信?好,那微臣便解釋清楚。凡是仿他人之作,必定重原本的畫作風氣,原作是作者信手拈來,雖然未必畫技最佳,卻有自由之氣。仿作卻是人工,不免患得患失,很容易露餡,也就是世人常說的弄巧成拙。你看這幅畫,一筆一劃都很刻意,哪怕是婢女臉上的一個笑容、裙子上的一道褶皺都是如此,彷彿走錯一筆就擔心摹得不像。若是率性而為,這幅畫就不該是這樣拘謹。其實,舒尊的畫畫技巧還要遠超董年,偏偏沒有名氣,只能仿董年的畫作,這樣的一代大師,可惜,可惜了!不過,假的就是假的,魚目混珠也終究有被人拆穿的一天。我的太子殿下,這一回你可讓人給耍了!”
聽了這話,太子臉色變得無比難看。他看向皇帝,皇帝捂著腮幫子,眉頭緊皺:“以為你最近兩年終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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