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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還睡得安安穩穩的,彥卿一時想不出來這一刻鐘的工夫內他是怎麼把自己搞成了這樣,擔心又心疼地扶住他,“我在呢。”
彥卿剛扶住他的胳膊,南宮信伸手摟住了她的腰身,把頭埋在她頸側,真真實實地觸碰到她的存在,呼吸到她的氣息,好一陣子才漸漸平靜下來。
彥卿就任由他抱著,等他呼吸平穩了些,摟在她腰上的手稍稍放鬆了些,才輕輕拍了拍他的脊背,“那就是你母妃,對吧?”
南宮信輕輕點了下頭。
不是她想多了,而是他不想讓她多想。
“夢到她了?”
南宮信搖了搖頭,彥卿剛想再問,又感覺到他點了點頭。
彥卿以為他是心緒浮動得連思維都混亂了,立馬想起臨來時北堂墨給她的那瓶藥,與其讓他在這兒不清不楚地自己嚇自己,還不如先讓他好好睡一覺再說,“乖,先吃了藥再說別的。”
南宮信沒動,沒出聲,也沒表示什麼反對意見,彥卿把手伸到自己背後,慢慢地把南宮信的手從自己腰間舀下來。南宮信配合地鬆了手,但剛放開她的腰又緊接著抓住了她的手臂,那種沒有用聲音表達出來的驚慌脆弱和上次一模一樣得簡直像地方臺電視劇播前情提要似的。
彥卿突然意識到這兩次讓他做噩夢的恐怕是本質上差不多的一件事。
北堂墨的藥能讓他一時鎮定下來,但根源問題要是一直不解決總不能讓他一直為這個總吃這款鎮定安眠的藥,一出問題就直接睡過去吧。
讓他睡著之前,這回就算解決不了問題也得搞清楚問題在哪兒。
本來想去舀放在枕邊的藥瓶,這麼想著手也就縮了回來,在他背後墊了兩個靠枕,扶他倚靠在床頭,輕吻了他一下,撫上他緊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這些準備工作做好了才道,“我知道出事兒了,說出來吧,嚇著我不要緊,別嚇著孩子。”
彥卿發現自打懷孕後不管想說服他幹什麼事兒,只要把孩子這事兒搬出來都鐵定有立騀見影的效果。
“對不起……”
這回也不是例外。
南宮信把彥卿撫在他手上的手抓握住,有明顯的猶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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彥卿愣了三秒才反應過來他這話什麼意思,“你夢見的?”
南宮信搖頭,“聽見的……”
他的聽見和別人的聽見不是一個概念,他說聽見,那一定程度上說是跟人們總愛說的“親眼所見”是一個意思。
她寫的所有那些鬼畫符裡沒有一條可能是跟這個沾邊兒的。
按理來說國家領導人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訊息對她來說也就是茶餘飯後的八卦點心,但眼下這個國家領導人是她親公公,雖然只見過兩回還有一回是治她罪的,但生理學證據顯示這是她男人在這世上最親最近的人,她也就多少要表示點兒遺憾之情。
但眼下還有個比表達遺憾之情更要緊的事兒要搞清楚。
他父皇離駕崩不遠了,他要是傷心欲絕她還能理解,可他這樣子明明是白天擔驚受怕導致的夜有所夢,彥卿輕撫他沒有血色的臉頰,“那你夢到了什麼?”
南宮信把彥卿輕輕拉到懷裡,微頷首在她耳邊輕道,“夢見我害死了母妃……父皇走了……我又害了你……”
南宮信聲音微顫,像是真正說件性命攸關還就在眼前的大事兒,但彥卿完全沒理解這三句話裡有什麼必然聯絡。
“夢都是反的,”彥卿看著他的臉色就沒有追問的動力了,這會兒給他說教還不如讓他好好睡覺,所以在枕邊舀了那瓶剛才就該給他吃的藥,“把藥吃了,睡會兒就沒事兒了,我在這兒陪你。”
南宮信輕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