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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一個人，怎麼能夠不在乎他喜不喜歡你呢。

小說和電視劇果然都是騙人的，人性如此斤斤計較，當一廂情願沒有對等回應，會怨尤會氣餒，會自卑會怯懦。

她嘆了口氣，想打道回府了。

正想著，診室外開始叫號了，算了，來都來了，看看吧。

餓著肚子等了約莫一小時才叫到自己，許煦推門而入，牙科的診室看起來都是一樣的陳設，窗明幾淨又散發著一丟丟恐怖，她懷揣著這種熟悉又陌生的心情，畢恭畢敬走到了大夫旁邊。

這個小格子間裡有兩個大夫，年紀大一點的應該是她掛的專家，旁邊還有一個女學生模樣的人。

專家翻了翻她之前的病歷，伸手示意她躺下。

熟悉的牙椅。

講真，這牙椅她雖然躺過很多次，但是每次都有一種&ldo;人為刀俎我為魚肉&rdo;的緊張，女學生拿過來一張選單，啊不，是牙冠示意圖，問她選哪種。

&ldo;第一種呢就是金屬的，比較便宜，但是很軟，而且不太好看。&rdo;

大金牙……許煦想到自己以後張開嘴大笑就露出一顆金光閃閃的大牙，連連搖頭。

女學生繼續介紹，&ldo;第二種是裡面是金的，外面是氧化鋯的，它的價格適中，外表看也是美觀的，缺點是容易裂。&rdo;

見許煦沒有反應，她繼續介紹第三種，&ldo;這是氧化鋯全瓷牙，會比較堅固一些，好好用8-10年是沒問題的。&rdo;

&ldo;那缺點是？&rdo;許煦怯怯問道。

&ldo;貴，6000元。&rdo;女學生說得坦白，&ldo;但是這也沒什麼坑你的，醫院和外面的診所都是這個價格。&rdo;

許煦登時差點想起身落荒而逃。

6000元，我學費都沒這麼高。

&ldo;你考慮下，做哪一種？&rdo;女學生看得出她的猶豫，也不在一旁為難她，自顧自去旁邊收拾工具。許煦握著這&ldo;天價選單&rdo;，欲哭無淚。

她現在手裡只有上個月的薪水，再從媽媽給的生活費裡擠一擠，還差將近一半，人在床上，亟待做決定，她狠了狠心，大不了借錢好了，牙齒是自己的，要對自己好一點，&ldo;我做第三個。&rdo;

上牙冠的過程比根管治療要簡單一些，也沒打麻醉，專家就上手了。她現在是總結出來了，所有的牙科醫生只會說三個字，&ldo;嘴張大。&rdo;

明明她已經覺得自己張到最大了。

&ldo;施工&rdo;了一會，大夫又往她的嘴裡塞了不知道什麼東西，她噁心地想乾嘔，奈何專家把手按在上面，讓她只能靠意志來控制自己的神經反應。

腦海里分裂出來一個小人，跳到半空中，對著自己施咒‐‐

舌頭別亂動，嘔吐感消退。

忍了一兩分鐘，大夫才取出來，她瞄了一眼，是一個藍色的類似石膏一樣的東西，對著她的牙齒做了一個模型，看起來有幾分嚇人。

&ldo;好了，&rdo;專家把模型交給學生，自己個坐下來到桌前電腦寫病歷。

這就……好了，許煦還沒反應過來呢，女學生遞給她一面小鏡子，她齜牙咧嘴看了看，那個大牙被磨短了一截，已經碰不到上邊了。

&ldo;就這樣？&rdo;她滿腹狐疑。

&ldo;今天就這樣，&rdo;女學生解釋，&ldo;下週你再過來一趟，給你上牙冠。&rdo;

&ldo;哦哦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