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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臉靨上,卻變成了殺氣。她的感覺,是刺中了。
這是一種“命中”的感覺。
——她充滿復仇的快感。
可是極渴切便極易受傷。
冷血已捏住她的手,他的腕力帶給她一種刺中了的錯覺。
她恨極了。
她恨得幾乎要把匕首回刺,以刺殺自己來洩憤。
“可恥!”她怒罵,“兇手!”
她天真爛漫的嬌靨上顯現出一種不是她應有的仇憤。
冷血放了手,退開。
他放手,她的匕首便是她自己的了。
他退開,持斧大漢的斧頭又屬於他自己的了。
“你是愛喜姑娘?”冷血端詳,小心翼翼的問,然後,他眉宇之間的殺氣一閃而逝,只道:“還是穿上鞋子吧。”
這片刻間,他了解這為兄報仇的姑娘,要以色誘來刺殺他,但又不肯裸露其他的部位,只赤裸一雙纖足,來誘殺他——就算是在悲憤的復仇行動裡,這女子仍然天真本色、清純故我。
說罷,他就走了。踏月色而去。
女子握著拳,很用力的向他背影喊:“為什麼不殺我?”
冷血沒有回答。
愛喜的語音已開始有哭聲了:“為什麼要殺我哥哥!”
由於哭聲太過稚嫩,反而有點象笑聲。
冷血不想解釋些什麼。
——三次敗在他手上的莫富大,再也不敢上前攔截這豹子一般的年輕人,只能在他亂披風似的濃眉下,一對大眼逐出濃烈的感情,不知怎麼是好的望著愛喜。
愛喜姑娘恨恨的看著漸行漸遠的冷血:“你別以為我殺不了你!我會找人收拾你的!我一定會!”
她揚聲叫:“我要報仇!”雖然激憤莫名,但由於聲音太稚嫩,使得她說出這句話的涵意十分的不對稱,好象只叫了一聲“要帶好玩的事物回來”一般。
“你這冷血的兇手!”愛喜見對方沒有反應,恨意更切,忘了他已經走遠,就好象當著他的面說:“你這種人一輩子都不知道什麼叫傷心!”
冷血走了很久,也走了很遠,心裡卻還是記住少女稚嫩的語音:——我是否傷心過呢?
我身上的傷,大概已全好了吧?冷血這樣忖想,可是小刀心裡的傷,卻好象是愈傷愈深了。
六十八、現在還不是時候
路是這般地走著。冷血忽然生起了一種急著回家的衝動。
他一向沒有“家”。
——“迎送客棧”就是他此細心情的所有歸宿。
冷血疾行在路上。他的步履如此之急,就象船行在月光的乳河上,整個人都“飄浮”在路上。
他一路奔行,直至他轉入閒寂無人的長巷,突然看到第二個月亮。
——有時候,月光不但令人傷情,而且也會傷人。
月如鉤。
——鉤也如月。
那“月亮”竟然“飛”了下來,飛斬冷血。
——好一輪“傷人的月亮”!
鉤鐮刀直飛冷血面門。
冷血乍受狙襲,身形立即象一隻中了箭的雁似的,陡然急止,然後用一隻蟑螂的眼光,去看襲擊他的刀。
刀已近臉。
——然後,他如臨大敵的神容,遽變成了故友重逢的狂喜。
他沒有避。
他甚至是微笑著來看那一柄正要取他性命的刀。
——他為什麼不避?
——他喜歡死,還是愛上了那把象蛾眉月一般的刀?
半空,一隻黑手,指甲還佈滿了泥垢,及時抓住那刀柄。
“嗡”的一聲,那柄刀勢子陡停之際,刀鋒離冷血的鼻子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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