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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物落地的悶響,一朝國相的一把老骨頭就以旋轉落體的姿勢出現在了南宮信面前。
南宮信這才從躺椅上不急不慢地坐直了身子,緩緩站了起來,準確無誤地向桌邊兒客客氣氣地伸了下手,“林大人辛苦了,請。”
林阡來之前壓根沒想到在這麼個勝券在握的優勢局勢下還會一上來沒見著人就把一個人生的第一次奉獻出來了,還是在外面兩方侍衛的注目下。
但林阡能爬到現在這個官位上,未達目的能屈能伸的本事還是修煉得很到位的,所以從地上爬起來,林阡還是能挺著一把差點兒摔斷的老骨頭淡淡定定地把窗戶關好,向南宮信尊卑分明地行了個禮,“謝三殿下。”
林阡和南宮信在桌邊面對面坐下,林阡無視掉這個剛才說自己行動不便沒法給他開門的人準確無誤地倒了兩杯茶的行為,對著這個什麼都看不見的人堆出他一慣圓滑維諾的職業笑意,“冒昧請三殿下前來,有一事相求。”
南宮信聽得出來林阡堆了多少人在房門外面,但這不代表著他能把林阡話裡的重點抓得多準確。
“酒樓是我的,該是我請林大人。”
窗戶都跳了,林阡沒理由不再多耐心一點兒,“三殿下說的是。”
“那林大人可能容我先問幾句?”
有些事兒今兒南宮信不問他也得說,“三殿下請講。”
南宮信張口問的第一個問題就在林阡的想象力之外,“外面這些可都是林大人的自己人?”
林阡怔了一怔,還是回道,“算是。”
南宮信清淺蹙眉,“自己人到什麼程度?”
林阡一時想不出來他問這幹什麼,就挑了個不讓自己掉份兒的說法,“殺任何人都只要一句話。”
“那你怎麼不讓他們破門?”
林阡臉色瞬間黑了一層,“三殿下說要悄悄進來。”
南宮信輕咳,“我就那麼一說。”
林阡默默深呼吸,他跟南宮信打的交道不多,但今兒他算明白這人憑什麼當南宮仕的親哥了,也明白當時南宮儀派去殺他的那個刺客都把他截到深山裡了怎麼就能無功而返還金盆洗手不幹了。
這人看著病弱得好像隨便一巴掌就能拍死似的,但就是有一種他死也不會讓別人好過的氣場。
再讓他問下去,林阡就得懷疑自己這把老骨頭今兒是不是還能好端端地回家吃飯了,所以趕在南宮信再開口前,林阡抖出句讓他不得不聽自己說的話來。
“我看著大殿下死的。”
南宮信漫不經心地抿了口茶,“我知道。”
他漫不經心總比亂抓重點強。
“在皇城裡行刺栽贓二太子的和到王府行刺齊彥卿的人是我派去的。”
南宮信聲音微冷,“我知道。”
“是我向皇上說了齊彥卿有身孕的事。”
南宮信臉色微沉,“我知道。”
林阡輕輕皺起眉頭,“有些事想必殿下不知道。”
南宮信慢慢擱下杯子,沒說話。
林阡巴不得他不要說話,讓他一口氣全說完才好。
“是皇上下的旨,讓我密查大殿下的罪證,證據確鑿之後直接下密旨處決了大殿下,再命我光明正大查案,最終以畏罪自殺結案。”
“皇上命我找兩個刺客,一個佯裝刺殺您,一個秘密殺了齊彥卿,都留下指向二太子的證據,既除齊彥卿,又為和談增了大把籌碼。只是殺齊彥卿的刺客失手被殺,佯裝刺殺您的刺客接到四殿下偽造我的傳書,帶了二太子府的腰牌,所以兩邊都沒成功。”
“之後皇上一直命我緊盯齊彥卿的訊息,知道她有身孕後就想利用皇后之手除她,再以此為由除掉皇后,當日即便她未隨您入宮,皇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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