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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裡,看他慢慢喝著溫熱的水,彥卿輕蹙著眉,“你說實話,昨晚,你到底幹什麼去了?”
☆、69供詞
看南宮信怔住;彥卿又把她的問題表達得更清楚了一點兒,“寅時之後下了場雨;下雨的時候或者下雨之後你肯定有段時間在外面,要不你鞋子上哪兒來的這些泥漬?”
南宮信輕描淡寫,“許是昨天在江濱沾上的。”
彥卿看著這些明顯噴濺式的泥點兒好氣又好笑;這人看不見物證;連扯謊都扯不到重點上。
一個文明人是不會幹嚴刑逼供的事兒的;於是彥卿努力保持很好脾氣地道,“親愛的;給你科普一下;世界上的泥土不都是一樣的,這裡後面花園的泥土和前面大道上的泥土都不一樣,靠江的和不靠江的差別更大;我只要稍微處理一下這些泥漬就能知道你是不是在蒙我,所以,你還是老老實實招了吧。”
這話不難懂,南宮信輕輕蹙眉,遲疑了一下,“臨時有公務,出去了一趟,安排了些事就回來了……”
彥卿接過他手裡的杯子,仍然用有事兒好商量的語氣道,“還是與我有關的公務,不然你沒道理這麼不想讓我知道,還把這麼個小戒指藏得那麼嚴實故意絆住我,對吧?”
南宮信像是並不在意這女人把他的心思看透,不答反問,還問的完全不跟彥卿在一個頻率上,“戒指可戴上了?”
“沒有。”彥卿從身上把那包得嚴嚴實實的戒指塞到他手裡,“你不說清楚這東西是幹嘛的,我不敢收。”
南宮信清淺苦笑,慢慢展開包裹戒指的紅布,取出那枚晶瑩剔透的白玉戒指,細細撫過戒指上的紋路,“看不出這東西有什麼用嗎?”
彥卿不看那戒指,只盯著這又一次不聲不響就把自己算計進去的人,“我們那兒的戒指和你們這兒的作用估計不一樣,這個沒法猜。”
“你那裡的戒指有什麼用?”
彥卿漫不經心地掃了眼這雙手,光潔白嫩的不見一點兒印子,這副身體應該是從沒帶過戒指的吧,“我們那的戒指是定情訂婚的信物,男人要是送女人戒指,一般來說都是有娶這女人的心。”
南宮信輕笑,“那我還算送得不錯。”
彥卿很確定,他送她戒指肯定不是為了表達想娶她的心,雖然他確實有這個心,“你還沒說,這到底是幹什麼用的?”
南宮信沒立時回答她,只向她伸出了手。這個動作她早已習慣了,伸出手來把自己的手交到他手中。南宮信拉著她的手,把那枚戒指慢慢戴到她左手中指上,猶豫了一下,又輕輕把戒指轉了一下,把雕花的那半圈轉到了朝向她手心的方向,這樣從手背上看起來不過是個品質上次卻什麼紋飾都沒有的白玉環。
鬆開彥卿的手,南宮信這才答了她的問題,“回到府裡就知道了。”
看他要下床來,彥卿突然想到自己好像又不知不覺被他拐出正題了,一手按在了他肩上,“等等,別以為這麼就糊弄過去了,你到底是去幹嘛了,老實交代。”
“回到府裡就知道了。”
她本想讓他在這兒休息會兒再回去,但這麼聽著應該是非回去不可了。
不知道他昨晚是幹什麼公務去了,不過肯定不是什麼很輕省的活兒,南宮信坐進馬車裡就合上了眼睛,不多會就靠在她身邊睡著了。
開始還以為是他故意要躲她的提問在裝睡,但馬車在府門前停下時他還是沒有醒來的意思,疲憊之色在熟睡中顯得格外清楚,看得彥卿這個稍稍對他有點兒火氣的人都不忍心叫醒他,就讓馬車一直駛到靜安殿門前,任他這樣靠在自己身邊一直睡到咳醒。
彥卿挽扶著他,“到家了,先回房睡會兒,我去讓綺兒給你煎服藥。”
南宮信輕搖頭,“跟我去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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