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4/5 頁)
火燻烤的氣味)。
莞萱款步而進,只見濃煙聚攏,揮之不去。見他孑然靜坐在石臺前,身後有數不盡的酒罐碎壇。百骸昏悴(全身昏沉衰頹),如病宿酲(酒後困疲如病)(出自康駢的《劇談錄?李生見神物遺酒》)。俯首而無神地盯視著手中串烤成焦黑的乳鴿,面對成堆的槎枿(樹的杈枝)燃起的燻火,任風將它吹烘在自己的臉上。
莞萱心下不忍,將他手裡木枝抽了去。
“饗傅,昨夜的事我忘了,我希望你也別介懷。大師說你頗有佛性禪心(禮佛修行之心性),若是絕塵靜修,定是能得道成仙的。”
見他語默黯沮(無言喪心貌),卻猝然(突然)起身。死死地偎抱(擁抱)著莞萱,哀煢(憂傷孤獨)之情,發於襟懷。於時,能感受到那激越(不安而焦慮)地心跳,如此不受控厄地磨折著他的血髒。
久之,茨草(雜草)叢間不時有“刷刷刷—”的動靜。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出自《詩經?王風?黍離》,意譯:瞭解我心情的人,認為我心中惆悵;不瞭解我心情的,還以為我呆在這兒有什麼要求呢)。”他的聲音沙啞地厲害,不知是否在動情動容間,莞萱將自己的雙臂攬抱(擁抱)上他的後背。
“噝噝—”
“啊—”
不虞時,莞萱的腳膀(指腿)負傷。饗傅意識不測,見她身子向左傾斜。立即攙扶她坐下,血滲透了短統罩襪,便將其鞋襪脫了去。素足潔滫(潔淨柔滑),傷口腫噲(虛腫)得十分顯目,以洩其毒。
饗傅駭目驚心,顧睨(環視)草木間,未見來物。“蛇漠瘡(蝮蛇所吐涎沫觸人身而成的惡瘡)之毒,著足斷足,著手斷手,既而下體麋爛。你先忍著點,我要將腫塊劃破了,才能將毒汁吸出來。”
“不行,你快住手。”
倏時,嗅到從地層深處冒出一股毒辣辣的氣味,燻人頭昏(出自劉白羽的《石油英雄之歌》)。怵然有警於心,為之變容。
頃刻天變,翻雲湧霧,像有一個很大的漩渦,愈來愈大。不及起身退避,勢焰熏天的瘴氣侵襲,被這陣風眯了眼,飛沙走石,有頃黑霾如墨(空中黑而混濁貌),又煙開霧散。
尋時,那團邪風盡退,眼前一個風骨偉岸,身軀凜凜的身影。身著緇衣(黑色衣服)赭恚�ê旌稚�謀蝸ィ��I發尨茸(黑髮蓬鬆),濃眉炯目。色容厲肅,不敢瞻視其威儀。
始料不及他竟對饗傅先下了手,使出招勢,便足以看出他的底細,強悍狠毒,見勢窮力屈,且打消了獨對的念頭。
‘他不併是凡人,每一招都足以至人斃命。他究竟是誰?不是神族,也不像修道之人。’第一招險些避了去,第二招不容稍稍規避(躲避)的時間,出掌擊中他的胸肋。饗傅因爾吐血,跪伏於地(屈膝伏地)。
“閣下何等尊者,若是我們先擾的您不快,我們辭去便是,何故重傷我的朋友?”
他宛足(緩步慢行)前來,氣勢盛積。莞萱無力可施,只將身子向後挪了些。被他一手抓住負傷的左腿。
“啊—”
雖未觸及傷口,毒素也已隨著滲入體膚。實在疼痛難忍。
“你,別,碰她。”饗傅原本自顧不暇,一手捂著胸口,頓挫地字字說道。
他用一種懾讋(恐嚇)的神色,瞟覷(斜著眼看)向饗傅。失時(錯過時機)落勢在先,再憑拳腳與他搏鬥。只是他毫不留情,招招勢若脫兔,將饗傅打退至山崖沿邊。
見勢不妙,莞萱更顧不得自己的傷痛,一步踉蹌將自己的身軀抵擋在他身前,替他擋住了最險悍(險惡兇悍)的一招,緊抿嘴角,目眥盡裂。
饗傅已趴在地上不得動彈,地上涉血(流血)一片。莞萱起了身,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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