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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蘇謐在城頭上潛身奔行了一段時間;兩人已經到了兩處城樓地中間。
齊皓警惕地檢視著四周的動靜;守衛如今都集中在城樓上的避風處;寒冬的天氣沒有任何人向著這邊注意 。
今年的齊京;天氣格外的冷;都已經三月份了;竟然又下起雪來;大雪紛紛揚揚。整個齊京都格外的淒冷難耐。巡視城牆的遼軍士兵匆匆地從城頭上走過;就一溜兒小跑回了避風地屋子。
眼看周圍沒有了遼人地耳目;齊皓沒有時間遲疑;他飛快地懸掛起鉤鐮;將長長的繩索拋了下去。
雙手緊了緊繩索;他縱身從城頭上跳下;無聲無息地順著繩索抓了下去。蘇謐伏在他的背上;走到一半。看著他熟練的身手;忍不住在他的耳邊低聲笑道:〃動作這樣的嫻熟;真懷疑你以前是不是作過賊呢?〃
帶著淡淡暖香的氣息在齊皓的耳邊縈繞;宛如玉蘭花般寧靜剔透;齊皓覺得心頭一熱。
〃這不是正在做賊嗎?〃他忍不住笑道:〃還是採花賊;如今戰利品就在身後呢。〃
〃哈哈;說什麼呢?沒有絲毫的正經。〃蘇謐忍不住好笑地伸手捶了他一拳。
如今前路茫茫;大雪紛飛;可是身下緊貼地身體卻是溫暖而堅實;讓蘇謐一陣安心;也許天地之間都是冰雪交加;但是卻還有這樣一份溫暖讓她可以去依賴;去依靠。
齊皓已經順著鉤索爬到了城下。
蘇謐仰頭看去;黝黑巨石堆砌而成的城牆高聳入雲;幾乎接著天際。從這樣貼近的角度向上望去;那城牆好像是壓下來一般充滿了著深重的魄力。被這樣地城牆所緊緊圈起的像是一個看不到邊際;也看不到希望的深淵。
自己終於從這個牢籠之中脫離出來了;她忽然恍惚地想到。她踏入這個城池是在兩年前的初春;那是一個讓她地生活徹底改變的春天;而在兩年之後;一個同樣寒冷地初春;她又離開了這座城市。
這兩年的時光;似乎很短;又似乎很長;似乎發生了很多很多;又好像什麼都沒有改變。
蘇謐轉過頭;身後的那一方;冷月寒夜;大雪迷濛;清冷的月光揮灑在潔白地近乎刺眼的雪地上;泛起朦朧的光輝;讓人看著看著;只覺得眼睛被刺得生疼;天地之間似乎只餘下一片雪色。長路漫漫;飄雪紛飛;蒼茫無措。
牆裡和牆外;截然是兩個世界了。
齊皓沒有閒著;將手中的繩索一抖;鉤鐮從城牆上飛了下來;他伸手接住;塞進懷裡。
〃在看什麼?〃齊皓回過身來看著他;打斷了她的沉思;他笑道:〃我們快走吧;一會兒;過來巡查的遼軍就要經過了。〃
說著;他拉住蘇謐的手。
讓人安心的溫暖和力度從兩人緊握著雙手處傳來。蘇謐點了點頭;至少;她現在還不是孤單一個人。
兩人拉著手;伴著茫茫的月色踏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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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金戈鐵馬·亂世浮光 第一章 浮生偷閒
寧靜平和的春日午後;陽光細碎的斑影從樹葉的縫隙中灑下;山間的細風吹過枝頭;樹葉沙沙作響;地面上的光影也隨之富有韻律地躍動起來。
一間幽靜的竹舍裡;蘇謐正閒適地坐在桌前;將手指搭在一個衣著樸素;圓臉細眉的中年婦人手腕上;片刻之後;她笑道:〃裴嫂子沒有什麼大礙;想必是前幾天吃了火氣太旺的東西;以至氣血不順。我開幾味消毒去火的藥材就好。〃
聽了蘇謐的話;那個中年婦人放下心來;連聲稱道:〃這就好;這就好;我可算是放心了;真是多虧顧家妹子了。〃
轉而又抱怨起罪魁禍首的夫君來;〃我就說嘛;上一次逮來的那隻勞什子的野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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