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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有一日,我要報此大仇。”
水笙忍不住插口罵道:“你自己做了許多壞事,還說人家累你。這世上的無恥之尤,以你小……小……小和尚為首。”
血刀老祖笑道:“你想罵他‘小淫僧’,這個‘淫’字卻有點不便出口,是不是?小妞兒好大的膽子,孩兒,你將她全身衣衫除了,剝得赤條條地,咱們這便‘淫’給她看看,瞧她還敢不敢罵人?”狄雲只得含含糊糊地答應一聲。
水笙怒罵:“小賊,你敢?”此刻她絲毫動彈不得,狄雲若是輕薄之徒,依著血刀老祖之言而行,她又有什麼法子?這“你敢”兩字,自也不過是無可奈何之中虛聲恫嚇而已。
狄雲見血刀老祖斜眼淫笑,眼光不住在水笙身上轉來轉去,顯是不懷好意,心下盤算:“怎麼方能移轉他的心思,別盡打這姑娘的主意?”問道:“師祖爺爺,徒孫這塊廢料,還能練功麼?”血刀老祖道:“哪有什麼不能?便是兩雙手兩隻腳一齊斬斷了,也能練我血刀門的功夫。”狄雲叫道:“那可好極了!”這一聲呼叫卻是真誠的喜悅。
兩人說著話,按韁徐行,不久轉上了一條大路。忽聽得鑼聲噹噹,跟著絲竹齊奏,迎面來了一隊迎親的人眾,共是四五十人,簇擁著一頂花轎。轎後一人披紅帶花,服色光鮮,騎了一匹白馬,便是新郎了。
狄雲一撥馬頭,讓在一旁,心中惴惴,生怕給這一干人瞧破了行藏。血刀老祖卻縱馬直衝過去。眾人大聲吆喝:“喂,喂!讓開,幹什麼的?”“臭和尚,人家做喜事,你還不避開,也不圖個吉利?”
血刀老祖衝到迎親隊之前兩丈之處,勒馬停住,雙手叉腰,笑道:“喂,新娘子長得怎樣,俊不俊啊?”
迎親隊中一條大漢從花轎中抽出一根轎槓,搶出隊來,聲勢洶洶地喝道:“狗賊禿,你活得不耐煩了?”那根轎槓比手臂還粗,有一丈來長,他雙手橫持,倒也威風凜凜。
血刀老祖向狄雲笑道:“你瞧清楚了,這又是一路功夫。”身子向前一探,血刀顫動,刀刃便如一條赤練蛇一般,迅速無倫地在轎槓上爬行而過,隨即收刀入鞘,哈哈大笑。
迎親隊中有人喝罵:“老賊禿,你瞎了眼麼?想化緣也不揀時辰!”罵聲未絕,那手持轎槓的大漢“啊喲”一聲,叫出聲來。只聽得拍、拍、拍、拍一連串輕響,一塊塊兩寸來長的木塊掉在地下,他雙手所握,也只是兩塊數寸的木塊。原來適才這頃刻之間,一根丈許長的轎槓,已被血刀批成了數十截。
血刀老祖哈哈大笑,血刀出鞘,直一下,橫一下,登時將那漢切成四截,喝道:“我要瞧瞧新娘子,是給你們面子,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眾人見他青天白日之下在大道之上如此行兇,無不嚇得魂飛魄散。膽子大些的,發一聲喊,四散走了。一大半人卻是腳都軟了,有的人連尿屎也嚇了出來,哪敢動彈。
血刀老祖血刀一晃,已割去了花轎的帷幕,左手抓住新娘胸口,拉了出來。那新娘尖聲嘶叫,沒命的掙扎。血刀老祖舉刀一挑,將新娘遮在臉前的霞披削去,露出她驚惶失色的臉來。但見這新娘不過十六七歲年紀,還是個孩童模樣,相貌也頗醜陋。血刀僧呸的一聲,一口痰往她身上吐去,說道:“這樣醜的女子,做什麼新娘!”
狄雲一路上敷衍血刀僧,一來心中害怕,二來他救了自己性命,於己有恩,總不免有感激之意,此刻見他對毫不相識的人,竟然下此毒手,不由得氣憤填膺,大聲叫道:“你……你怎可如此濫殺無辜。這此人礙著你什麼事了?”血刀老祖一怔,笑道:“我平生就愛濫殺無辜。要是有罪的才殺,世上哪有這許多有罪之人?”說到這裡,血刀一揚,又砍去迎親隊中一人的腦袋。狄雲大怒,拍馬上前,叫道:“你……你不能再殺人了。”血刀老祖笑道:“小娃兒,見到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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