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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爸爸害死,可那畢竟是她爸爸,仰北是他的兒子,可也同樣是姜遠航的孫子,這家人怎麼可以這麼霸道這麼自私,永遠將痛苦宣洩在無辜人的身上。
姜仰北靠在床邊,雙唇緊抿著,一言不發。從小到大,他就像一隻困獸被媽媽囚禁著,被爺爺冷漠著,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每個人都可以來指責他,為什麼連僅有的殘酷的愛也是給另一個人的……
申暖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她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仰北不那麼難過。
姜仰北伸出手,將她攬在懷裡,“有我一個就夠了,不可以讓他們再傷害你……”
申暖怔了一下,目光漸漸變暖。
明白了,他的擔心。
是靈魂深處的守護,細水長流。
姜遠航破天荒地推掉了當天的簽約儀式,一個人坐在書房裡生著悶氣,唐書在一旁站著,心都快看涼了。一下午就這麼沉默地過去了,鍾指六點的時候,姜遠航終於開了口:“給我查一查,那個工程是誰負責的?”
唐書一怔,半晌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申暖的事。
姜遠航以手撫頭,嘆了口氣,“你去忙吧,晚飯叫人送上來。”
“好。”唐書走了書房,看著老闆一臉恍然的樣子,微微抬了抬嘴。
下了樓,走廊上突然晃過一道影子,唐書嚇了一跳,再看去,卻又不見人影。他皺了皺眉,推開門,申暖和姜仰北正偎在床腳,像兩隻小動物一樣,親暱地在一起睡著了。
唐書笑了笑,又將門帶上了。
風吹過,將門慢慢地吹開,隔著細細的門縫,一雙陰森的眼睛向內望了過去。
那天后,申暖在姜家住下了,原因無他,只是姜遠航說,不想讓她在外面惹麻煩,破壞姜家的名望,申暖聽後不屑地皺眉,但心裡卻是存著感激的,她突然覺得姜遠航也許不是那麼壞的人,因為謝小順跟她說,有人給了錢,讓他媽媽轉到這裡的醫院來,小鎮的工程莫名地停下了,申暖知道這是誰的功勞。有好幾次她都想去說句謝謝,或是做些什麼,最後不是被仰北攔住,就是害怕地不敢上前。
臨近聖誕,學校準備舉行一場冬季運動會,邀請了其他幾個高中一起參加,二年八班,正在為報名的事開著班會。
沈駱瑤站在講臺上,往黑板上寫所有的專案名單,方宇微笑地坐在一旁。申暖看著他的側臉,若有所思。
衛朝陽把橡皮擦丟在她頭上,“你看什麼呢?”
申暖搖了搖頭。到底是誰呢?她始終想不起來。
姜仰北看著她,“怎麼了?”
“方宇好奇怪……”她沒頭沒尾地說,“到底是哪裡呢……”
姜仰北皺了皺,看向微笑的方宇,神情有些黯淡。
“女子三千米,誰來?”講臺上,沈駱瑤正大聲喊著。
每次運動會最變態的專案莫過於男子五千米和女子三千米,整整十二圈,可以跑死個把人。
就在沈駱瑤準備放棄跳過的時候,有人站起來,指著教室後面,“我推薦申暖。”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那裡看去,沈駱瑤頓了一下,問:“申暖,你行嗎?”
她認真地想了想,“隨便,我沒意見。”
又是一陣喧譁,沒有相信這麼個小不隆冬的丫頭能跑完三千米,選她,不過是整她罷了。申暖才不介意,不就是跑步嘛,又死不了人。
“要練習嗎?”
申暖衝仰北點頭。
“明天起我陪你早起。”
“好。”反正現在住一塊兒了,有人陪當然好,何況還是仰北。
衛朝陽看他們和諧的樣子,心寬了一些。
第6章(2)
第二天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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