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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測的得到證實,宋蓁心裡酸得發脹,她看著他,輕聲道:「你該知道的,我能接受你的一切,我知道你在外徵戰,勢必會有受傷,留疤也正常,那是英雄的象徵啊。」
「我不會怕。」
陸慎不懷疑兩人的話,他也知道,兩個人今後相處,不可能不坦誠相待,他也不可能永遠不在她面前解衣。
「不是傷痕。」
不知是不是體質原因,他從來不會留下疤痕,便是十歲那年,那把大火,也沒讓他落下一點傷痕,唯獨
遲疑一瞬,他道:「我胸前有一個很恐怖的烙印。」
第53章 著火
烙印?那不就是人為烙上去的?
比傷痕還恐怖。
宋蓁眼前似乎霎時出現了一把燒紅的烙鐵, 耳邊似乎炸起那烙鐵落下陸慎痛苦的悶聲。
她眼眶驀地紅了,眸中氣怒騰騰:「誰幹的!誰給烙下的烙印?」
「是不是寇氏?」
不對,寇氏若敢真的對他做出這事, 以他的性子,不會容忍寇氏這麼久。
似突然想起什麼, 宋蓁神情一頓, 她看向陸慎的眸裡又帶上了一抹小心翼翼:「還是你小時候?」
陸慎十歲前的事, 書裡完全沒提過,唯一知道的, 只是他十歲被老侯爺帶回靖武侯府。
那時他官話都不會說, 寇氏又一聲聲野山裡的狼崽子,想來他之前過得也十分不好。
陸慎看著宋蓁為他氣紅了眼, 再看著她望著他眼裡布滿的小心和心疼,忽然覺得, 那些難以啟齒的往事,他的恨意不甘不值一提起來。
那是他七歲還是八歲?
記不太清了, 實際他對他的年紀一直十分模糊。
只記得有記憶起,他便生活在山上的一個小破屋裡。
破屋裡有一個身形高大,臉上帶疤的男人, 一個被兩把鐵鎖鎖著, 神情麻木,從不開口說話的女人。
女人的面貌是美的,哪怕她髮髻凌亂,衣著襤褸, 神情木然也依然讓男人整日整夜的迷戀。
男人對女人除了不放她出門,別的不算差。
那晚男人在憤怒女人對他無動於衷,醉酒後是這樣對女人吼的:
有好吃的先緊著女人吃, 有穿的先緊著女人穿,只是女人從來不接受,寧願穿她當年被他擄來時那身髒臭且已經不能蔽體的破衣。
醉酒後得不到發洩,憤怒無比的男人沖女人吼了一通後出去了。
沒隔多久他又回來了,還帶回了另一個男人,據說是男人的弟弟。
那晚,陸慎被趕出了小破屋。
那晚,小破屋裡絕望的嘶啞聲響了一夜。
第二日,小破屋的門開了,女人渾身青紫的躺在床上,兩個男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那日,女人第一次對陸慎開口說了話,是當時的他還聽不懂的官話。
她說:「我是你娘。」
「替我殺了他們,就當還了我生你的恩。」
陸慎那會兒,聽不懂她說的話,便搖了搖頭,表示沒聽懂。
但女人卻誤會了,以為他拒絕了她。
她極盡瘋狂的,粗暴的,捏著身邊的大鎖打他,用力的砸他的背,砸他的頭,最後在看到他被她砸得渾身是血後,哭吼著把他趕走了。
等她再回到小破屋,女人死了。
渾身是血,她用破瓷片,割了腕,再將破瓷片插進了喉嚨。
男人回來了,見到已經沒氣的女人,暴怒狂躁,將他一把提了起來,再狠狠的摔到了地上。
那時,求生的本能讓他倉皇的只知道逃。
他躲進了深山,和一頭差點吃了他,不知為何又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