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箐陌大喜:「怎麼回事?你提的?你終於睜大智慧的雙眼,透過現象看本質,發現他不是好人了?」
唐樂更嘆氣:「他提的。」
「啊?」
「啊??」第二聲是鬱鴻飛發出的。
唐樂苦惱地說:「他很介意我和我哥的關係。我真不能理解,我和我哥在一起多少年,和他在一起才多少年?他總逼著我在他和我哥之間做選擇,結果我當然是選擇我哥嘛。」
鬱鴻飛小聲道:「話也不能這麼說。」
箐陌嗤笑:「呦,論起吃醋,你這是成心得大師啦?」
鬱鴻飛摳了一下手指,嘟噥:「我和他的情況又不一樣。」唐樂雖是偏心她哥,但好歹是有心的,哪像箐陌,沒心沒肺地招蜂引蝶,必須得是要他嚴陣以待,防微杜漸。
鬱鴻飛說:「他這是沒安全感。你可以嘗試在某些方面給他積極地肯定,而不是任由他一個人胡思亂想。」
唐樂皺眉:「比如呢?」
「在學校公開你和他的關係,而不是藏掖著,假裝彼此不熟?」
「我才不要,」唐樂當即大聲否決,「你不知道他多粘人,如果在學校裡也必須一直在一起,我會被煩死的。」
鬱鴻飛換個提議:「生病時,你主動去照顧他。」
唐樂思索:「這個可以。」不就是照顧人嘛,這麼多年唐銘生病都是她在照顧他。
於是鬱鴻飛便幫她下了決定:「抓緊時間,你可以放學就去。」
唐樂茫然:「去哪?」
鬱鴻飛說:「我今早在辦公室時,聽見老師說欒千和今天請了病假。」
唐樂提著一飯盒豆沙包,站在欒千和家門口,深吸了一口氣。即使一直都知道他家的地址,但她還是第一次來這兒。
夕陽西下,街道兩旁亮起昏黃的路燈,飄出飯菜的香味兒,但欒家黑幢幢的,悄無聲息,沒有一點活動的跡象。
唐樂按了門鈴很久,沒人開門。她暗告一聲「打擾」,摸出早前欒千和強行塞給她的鑰匙,開啟了門。在屋裡燈光亮起的一瞬間,唐樂驚艷地看著室內裝修,精緻奢華,優雅整潔。一如欒千和般,其本身的存在,不是為了「生活」,而猶如是一場倨傲冷漠的優等展演。
欒千和高燒,昏倒在窗旁。唐樂給他量體溫392°,急得不行。餵他吃藥,他昏沉地沒有意識,含住藥片,喝不下去水。唐樂習慣性地拍了下他的臉,捏住他的嘴要硬灌。但手中的人閉緊了眼睛,纖長睫毛,脆白面板,泛著不正常的潮熱,讓她很快覺察到這不是她皮糙肉厚的哥哥,而是另外的什麼人。
晚些時候,唐樂無奈,只得先回家一趟。然後在唐銘的掩護下,她爬了樓出去,重新回到了欒家。
夜色黑盡時,欒爸和欒媽也都沒有回家。唐樂守在重病的欒千和床邊,房間靜謐,呼吸聲都隱約可聞。她突然有點能理解欒千和為什麼粘人了。
欒千和是在食物的香味中醒來的。他艱難地睜開眼,正看見唐樂端著一盤被掰開的豆沙包。她把東西放在床頭櫃,習慣性地摸過他的額頭,才是發覺他醒了。
「快嘗嘗!」唐樂忙挖了一勺餡,餵給他。
欒千和嘴裡苦澀一片,嘗不出味道。但他不忍心掃了她的興,還是說:「好吃。」
唐樂期待地問:「甜不甜?」
「甜。」他記得她喜歡吃甜食。
卻不想唐樂皺起眉,直接也嘗了一口。欒千和來不及提醒她,那是他用過的勺子,他還在生病。
唐樂不明所以:「不甜啊。難道你覺得很甜?你對糖分的接受度好低哦。」
欒千和想起她和她那個瘋狂喜歡甜食的哥哥,頓時又氣上心頭,別過腦袋:「是。」他和他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