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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陌什麼時候來啊,我好想她。」鬱鴻飛又哭得臉上都是淚,「只要她知道我是無辜的,我好好求她,她那麼心軟,肯定會原諒我!」
作者有話要說:
我能夠寫完,我可以!
第19章 第七日
欒樂從小到大,身邊接觸地一共就只有幾人。她用六天的時間與大家一一告了別,便就在回魂的第七天,她無事可做了,就在呆呆地坐在懸崖邊上,完整地看了一次海上日出。
一輪紅日緩緩升起,初晨的光被海浪一層層的推送開來。那光是淺淡的,溫柔的,鋪及天海,也透過欒樂的身體,落在她身後的沙礫碎石上。昨天下過一場瓢潑大雨,終於把上面殘留的血跡沖刷了乾淨。再待到懸崖下方,圍繞海岸線的警戒線也收起來,這個地方就會恢復如初的熱鬧了。
欒樂感覺自己應該是要消失的,靈魂消散,去往輪迴那種。不然為何燦爛的陽光照耀在她的身上,她卻一點事都沒有了呢?她的身體比前幾日透明許多,飄起來也更輕快,但她畢竟還沒有消失,也再無處可去。
欒樂就這麼一邊混混沌沌地想著,一邊繼續高坐在懸崖邊緣。周遭靜謐,空無一人的沙灘。她垂著眼,看泡沫白邊的海浪捲來,彩虹色的潮水退去,無所事事地、奢侈地又完整地看了一次海上落日。
……
鬱鴻飛綁架了齊嬌,他砍斷了齊嬌的一隻手。
欒樂說:「鬱鴻飛,你幫我個忙,我也有事要問她。」
鬱鴻飛用刀尖劃開了齊嬌嘴上的膠帶,他的手、刀尖上本就沾滿了血,此時一劃,也劃得齊嬌的嘴邊都是咕湧的紅色。齊嬌發出一聲慘叫,鬱鴻飛扯起了她的頭髮:「閉嘴,吵死了!」
齊嬌絕望地望向欒樂,於是欒樂便問:「是誰派你接近的唐銘?」
一瞬間,齊嬌睜大了眼睛,但她很快閉了上。她渾身都疼得發抖,但極意外地嘴巴的嚴,一個字也沒有吐出來。
「我看到了你爸收到的轉帳記錄!」
「……」
欒樂不能理解她的堅持,「是誰給他轉的錢?!」她不自覺看了一眼鬱鴻飛,於是鬱鴻飛在齊嬌身上又捅了一個洞,血把他手腕的衣袖都浸濕了。
欒樂自認不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從小到大她受到各種欺負和折磨,也只是沉默忍耐,並沒有想過反擊。偶爾的,欒千和都會嫌棄地戳她的額頭:「記吃不記打的小東西。」她不是不記仇,其實她只是一點也不心疼自己。
而且,不反擊,並不代表她不會反擊。
欒樂向著鬱鴻飛和齊嬌走了好幾步,將將要踩到地上的血時,她停住,有點憤怒地看著齊嬌:「我再問一次,是誰派你接近的唐銘。」
齊嬌疼得想要蜷縮起來,她歪著上半身,被鬱鴻飛按住了椅背。
「好吧,那我換個問題,」欒樂一瞬屏住了呼吸,「是誰派你接近的鬱鴻飛?」
「你說什麼……」質疑的人是鬱鴻飛。
「迷藥啊,」他滿身的血,欒樂感覺視線中的事物也被染了紅,「當初她出現在唐銘身邊,利用迷/藥勾/引唐銘和她上/床。事後藉由唐銘對她的愧疚,反逼迫他抗拒聯姻,甚至與唐家決裂。」
凌亂濡濕的頭髮遮擋著齊嬌的表情,她稍動了動:「我沒有。」
欒樂向鬱鴻飛伸出手,「把刀給我。」
鬱鴻飛下意識地避開。
欒樂吐出沉澱在胸口的濁氣,目光平靜,道:「難道你不想知道是誰要陷害你?」
「陷害?」鬱鴻飛低喃一句,緊接著是欣喜到扭曲地笑,「我是無辜的?我果然是無辜的!我要告訴陌陌!要讓陌陌知道!」
欒樂伸著手:「把刀給我,我就幫你告訴陌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