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目光長遠(第2/3 頁)
來。要知道,長安肯定有很多不長眼的人,會拿你生長在流放之地,沒有嫡親兄弟,不懂生活方面的禮儀來欺辱你,那又如何?你是堂堂正正的聖人嫡孫女,除了對聖人彎腰之外,又有誰有資格讓你低下頭?
人這一生,汲汲追求的,無非“名”、“利”。欲將取之,必先予之,就如現在,裴熙先發制人,予以金銀珠寶,妖嬈美人,便可立於至高地,籠絡人心,為自己謀取利益。
要做到這一點,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歸根到底,一要捨得,二要投其所好。在武夫、粗人的眼裡,價值連城的古玩字畫比不上明晃晃的金銀珠寶,更比不上攬在懷中的溫香軟玉。在姜略眼裡,好東西固然要緊,卻不能冒著得罪皇長子和洛陽裴氏的風險拿。故裴熙身陷囹圄,依舊能操縱局勢,實在令秦琬佩服得緊。只見她順著裴熙的思路和提示,對姜略說:“聖人文治武功,澤被天下,我等恨不在長安,無緣聆聽聖訓,此番回京……”她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歸心似箭亦不足以形容我們如今的心情,還望姜將軍襄助一二,路上全力前行,縱有停靠,亦不見任何外人。為安全計,也不能將夾帶任何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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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熙望著秦琬,眼中露出一絲讚許。
太子一死,聖人便大張旗鼓地召回長子,不知多少人將秦恪當做下一任儲君。可想而知,這一路上,定有無數人想盡辦法黏上來,攀附討好,打算在未來帝王面前露個臉。
秦恪本就是個不怎麼會拒絕的性子,若是官員拜會,投其所好,十個裡頭總有一兩個能進門的。即便如此,也太過招搖了些。
莫說局勢未明,就算局勢明瞭,秦恪真做了太子,那又如何?他們寒微的時候,這些人對他們避之唯恐不及,未有半點照拂之心,憑什麼現在他們貼上來,秦恪就一定得回應?
姜略本就為這件事頭疼,見秦琬主動提起,秦恪又不住點頭,心中也鬆了一口氣。
這麼大的事情,秦恪和沈曼竟任由女兒拿主意,沈淮自然明白了自己該如何與“表妹”相處。只可惜有裴熙這麼一位不是兄長,勝似兄長的鬼才珠玉在前,秦琬對沈淮實在談不上很親熱,不過礙著父母,又打算聽聽長安局勢,這才勉強作陪。
抄撿、分發、送人……這一切都需要時間。
知曉他們要說體己話,姜略很識趣地退下,督促手下去辦那些瑣事,力求皇長子一家能在溫暖舒適的船艙中用晚膳。
閒雜人等退去之後,沈曼拉著沈淮的手,細細端詳比自己小六七歲的侄兒,本想問問譙縣公府好不好,話到嘴邊,卻改成:“京中出什麼事了?”
沈淮面色一肅,壓低聲音,小聲道:“太子謀逆,兵敗自盡。”
秦恪被唬了一跳,沈曼卻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只聽沈淮低聲道:“太子謀逆之後,陳留郡主進宮一趟,次日聖人就召見了侄兒,奏對一番過後,聖人讓侄兒回家收拾行裝,第二日就啟程。當晚,陳留郡主有信送到,叮囑侄兒要緊閉門戶,若太子妃妾的孃家人上門,萬萬不要收任何貴重東西,更不能應承什麼。”
按道理說,太子謀逆自盡,太子妃惶恐無依,找人說情是正常的,為何沈淮的神情……不大對勁?
秦琬心中疑惑,還未來得及問,就聽沈淮露出幾分駭然之色,小心翼翼地說:“現如今,京中的訊息是,太子於上元夜受了涼,不幸去了,為此,聖人還狠狠發作了太醫署。太子妃與太子夫妻情深,追隨而去。東宮妃妾和奴婢,或忠心殉主,或伺候不利,都……”
想到裴熙說過的話,秦琬奇道:“難不成,太子妃在太子的子嗣上動了手腳?”
被她這麼一說,秦恪和沈曼不由啞然,這兩夫婦面面相覷,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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