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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蟬陡然明白賀槐生為什麼要提醒她按兵不動,但凡她按捺不住,稍有一點跟劉弘毅裹扯不清,恐怕也要遭池魚之殃。
“夏蟬,你當時能果斷辭職,也是個正確選擇。你是不知道,如玉走的時候有多狼狽……”
想想也知,自古牆倒眾人推。
“不是說劉弘毅在高層有後臺,輕易動不得嗎?”
陳艾佳說:“這不就在敲山震虎嗎?程子晉這人是少壯派,早看不慣凱澤內部這一攤子爛事。這只是改革的第一步,拿劉弘毅殺雞儆猴……”
“你好好幹,這是個好機會。”
“我現在也是膽戰心驚,不知道上面會派個什麼樣的新經理。”
“總不會比劉弘毅更差。”
陳艾佳笑說,“這倒也是。”又問:“你現在呢?”
“我在找工作,剛剛面試完,還在等訊息。”
“那個賀槐生……”
夏蟬笑了笑,“我跟他沒關係。”
“除了聾點,倒也不錯。”
夏蟬不以為然,“他這樣的男人,玩一玩可以,不能當真。”
賀槐生心裡,必然沒有一寸地方可以留給兒女私情。
晚上,夏蟬去赴傅如玉的約會。
傅如玉先她一步到,坐在位上,神情淡漠,瞧見她來了,也只是不鹹不淡地打了聲招呼。
夏蟬坐下,從服務員手裡接過選單,隨手翻起來。
座位靠窗,窗外車水馬龍,燈河璀璨。店裡暖氣很足,夏蟬試著推了一下窗,沒推開,只得將身上的大衣外套脫下來。
今年的春天來得格外遲,天氣成日陰沉,似要緊緊攥住冬天的尾巴。
點完菜,夏蟬瞥了傅如玉一眼,仍是不知道如何開口。
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忽聽傅如玉開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夏蟬一頓,慢慢擱下茶杯,“你是指哪件事?”
傅如玉抬眼看她,神色複雜,“劉弘毅要倒臺的事。”
“那我不知道,今天才聽人說起。”
傅如玉拿眼看她,“不知道這件事,那你知道哪件事?”
夏蟬沉默。
傅如玉會意,似是自嘲地笑了一聲,“原來你早就在我笑話。”
“你非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傅如玉轉頭看向窗外。
一時沉默。
夏蟬心裡不是滋味,只端著茶杯,又一下沒一下地喝著。
過了許久,傅如玉才又開口,“我跟我男朋友分手了。”
夏蟬垂著眼。
“他壓力大沖我發火的時候,他要我供著讀書的時候,甚至他對我動手的時候,我都沒想過要跟他分手……我一直以為我是因為愛他,其實是因為不甘心。我跟他在一起七年,要現在結束了,豈不是……”
豈不是說明那七年時間都餵了狗。
傅如玉聲音哽了一下,別過頭去,“……我告訴自己,答應劉弘毅是因為我需要錢,我不能辛辛苦苦這麼久,還是個服務員,我想出人頭地……但我知道不是……我也不知道我是為了什麼……”
夏蟬不知如何回答,只得沉默。
這樣的感受她十分清楚。
在全然黑暗的時候,只要有一線亮光,不管來光來自何處,背後是什麼,人也會義無反顧地奔過去……
食物送上來,兩人分踞兩側,各自默默吃著,再沒有交談。
吃完,傅如玉付了帳。
走出餐館,夏蟬掏出另一半的飯錢,遞給傅如玉。
傅如玉看了看,沒接。
夏蟬神情平淡,“以前說好的,超過五十以上,錢就得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