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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諸人目光唰的投了過來,見狀不由得鬨然大笑。
秦惠紫漲了麵皮,掙扎著站了起來。誰知又是“噗”的一聲破音,鼓面破裂,她的一條腿陷進了鼓中。她又羞又氣又急,眼淚都要流下來了。
這時《梅花三弄》已近尾聲,謝青萍水袖狂舞,袖間忽然竄出竄出一隻白兔,梅妃所住的宮闕便叫做“廣寒宮”,她也以嫦娥自居,此刻見了白兔便忍不住抱了起來,一抱起來發覺不是真兔,正疑惑間,謝青萍已經來到身邊,舞蹈的間隙在梅妃手臂上輕輕一抬,那隻白兔口中立刻吐出一串紅色泡泡,謝青萍一個仰身,接住泡泡,一搓一展,便成了一張尺餘見方的紅綢,綢上鵝黃大字:“萬”,下一個是“歲”。如此共是八個大字:“萬歲吉祥,鳳體安康”。
謝青萍舞步不停,將八個大字分別交給殿中侍立的宮女,然後緩緩收勢,在樂曲尾聲中,再拜而退。
大殿上掌聲雷動。
淳安帝捻鬚大笑:“好!賞——”
謝青萍回到座位上,聞言又站了起來,謝了恩,眼神一掃已經下了大鼓卻是泫然欲泣的秦惠,出聲道:“陛下,秦家表姐大鼓舞也極為出眾,請陛下不要厚此薄彼才好。”
淳安帝微微皺眉,忽又想起方才秦惠跌倒半邊身子都落入鼓中的樣子倒有幾分惹人發笑,於是哈哈一笑:“不錯,秦愛卿,令愛能以舞娛賓,也算難得,賞——”
秦惠聞言羞憤欲死,一口惡氣衝上胸口幾乎暈了過去,卻不得不不強忍著上前謝恩。歸座之後,把滿口銀牙咬得咯吱吱直響,謝青萍,你好!果真叫我丟盡了顏面!你等著,我和你,沒完!
謝青萍神色平靜,端起一杯茶,以茶代酒,向著秦惠遙遙致意。惠表姐,你莫忘了,是你先挑釁的!既然你不給我留餘地,我又何必對你手下留情!不服麼,很好,我們繼續。
偶一抬頭,卻正迎上男賓席上,南宮允澈陰陰的目光。女賓席前的紗幕輕薄軟透仿若無物,那兩道目光穿透薄紗直逼謝青萍,謝青萍忽然生出一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暗叫不好,只顧為了應對突發事件和使自己的鋪子揚名,竟忘了鋒芒太露亦非好事!
思忖良久,貌似自己今後和這位爺打交道的機會會很渺茫,便是能夠打交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也就是了。這麼一想,也便釋然,靜靜喝茶吃水果。
殿上表演還在繼續,因為謝青萍的表演,使得淳安帝對滑稽戲的興趣提了起來,便傳了一班滑稽戲上來表演。但無論如何已經不能像謝青萍那般驚豔全場了。
忽聽殿上梅妃柔婉的聲音問道:“謝小姐,不知你這絹花從何而來?”
謝青萍聞言站了起來,先施禮後說話:“臣女偶然路過一家絹花鋪子,看到裡面的絹花做的別緻且帶有花朵原本的香氣,一時興起,便買了許多。那家絹花鋪子,臣女記得,好像叫做——盈然絹花鋪。”
“果真是的!”梅妃拍手轉向淳安帝,笑道,“臣妾宮中的執事太監也替臣妾蒐羅了好些絹花,都是惟妙惟肖仿若真花,也是出自盈然絹花鋪。臣妾今早還給皇后娘娘送去了幾朵牡丹呢。”
淳安帝露了笑容,剛想誇讚幾句,忽聽一個冷冽的女子聲音道:“還不把梅妃給本宮拿下!謀害國母圖謀不軌,田馥甄,你該當何罪!”
變故陡生,殿中的滑稽戲也不敢演了,樂師們絲竹管絃啞了一般,大殿上一時間鴉雀無聲。
眾人循著聲音望去,只見秦皇后在幾位秦家女眷的攙扶下慢慢走了上來,此時秦皇后臉上的腫脹已經消去大半,黑氣也淡了很多,疹子也沒了,雖然看上去仍舊慘不忍睹,卻已經沒了先前的可怖。
“請皇上給臣妾做主!”秦皇后眼中含淚,顫巍巍向著淳安帝跪了下去。
皇后身邊的女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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