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篤篤之聲一響,謝青萍一驚,忙大聲咳嗽兩聲。
文竹又開始攆屋裡的丫頭們:“快去給小姐準備些清粥小菜。”
“我……”謝青萍抽抽噎噎,“我……不想吃……我弄成這樣……醜……也醜死了……還怎麼見人……”她重重咬字突出“見人”二字。
皇甫謙立刻安靜下來,眸中劃過一抹痛色。這個女子……這個女子為了自己的安危還真是煞費苦心,自己若不按她安排的走,豈不是讓她白受了這場辛苦?儘快恢復體力,一旦脫困,要立刻給這女子尋平復疤痕的藥,她一個深閨女子,若是留了疤,將來議親也不容易。一想到謝青萍會與旁人議親,眸中閃過一抹黯然,隨即又自嘲一笑,慢慢闔上了眼睛。
第四十三章 斡旋
謝青萍支稜著耳朵,聽見床板下恢復了平靜,精神一鬆,肩膀垮了下來,方才一直提著心,倒還不覺得,如今鬆弛下來,只覺得手上的傷、腿腳上的傷無一處不鑽心的痛!原本三分真七分假的淚水,變得十成十的真實!
大夫人房裡的張媽媽終於姍姍來遲,一臉心疼的看了謝青萍的傷,嘬著牙花道:“哎呀呀,我的大小姐喲!你這是怎麼弄的啊!這要是夫人見了還不心疼死!”
謝青萍只是抽抽搭搭的哭,連話也說不囫圇。還是文竹代為答道:“小姐知道夫人近來身體不爽,為表孝心,叫奴婢們把小廚房收拾出來,要給夫人燉湯,還說親手做的孝心才虔,所以不要奴婢們幫忙,當時小廚房裡只有箬竹給小姐打下手,也只是添添柴。水開了,小姐才想起來雞還沒剁開,又去剁雞,慌亂之間把手切破了,胡亂拿手帕裹了要把雞肉下進鍋裡,又覺得水多了,才要往外舀水,一不小心就……就把一瓢水澆到了自己身上……”文竹滿面愧疚,跪了下去,“沒有服侍好小姐,都是奴婢們的錯,但請媽媽看在奴婢伺候慣了小姐的份上,讓奴婢繼續服侍小姐,等小姐好了,奴婢們自然去夫人面前領罰……”
張媽媽沉著臉道:“糊塗東西,是怎麼當差的!”
“媽媽,”謝青萍滿面淚痕,怯生生扯了扯張媽媽的衣袖,“這也怨不得箬竹,都是我……笨手笨腳的……”她又羞愧地垂下頭去,“本想孝敬母親,不想卻弄成這個樣子……”
張媽媽惡狠狠盯著文竹:“誰是箬竹?別以為大小姐替你求情你就沒事了!”
箬竹本來在門邊守著,聞言撲通一聲跪下了。
張媽媽下死眼狠狠剜了她兩眼,哼了一聲。箬竹瑟瑟發抖,眼淚奪眶而出。
“是,”文竹戰戰兢兢地,“奴婢們罪該萬死!只是小姐傷得這樣重,桐華院裡也沒有藥,不知媽媽可曾帶了藥來?”
張媽媽一拍自己的腦門兒:“瞧我,都叫你們氣糊塗了!”從懷裡掏出兩個小瓷瓶,“這個綠的是治燙傷的藥膏,極靈的,這白瓶的是治外傷的,也是上好的,夫人聽說大小姐受了傷,非要親自過來看看,只是這幾日夫人身子實在不好,奴婢們怕夫人冒了風,就攔著沒讓來。”
謝青萍忙道:“是我這做女兒的沒用,怎敢勞動母親?”
文竹接了張媽媽手裡的藥瓶,仔仔細細給謝青萍敷了藥。
張媽媽看著她敷完藥,又應酬了幾句便告辭去了。臨走經過箬竹身邊,微做停頓,又是冷冷一哼。
箬竹几乎要把頭埋進地裡去了。
敷完藥,謝青萍感覺好了很多,無力的吩咐道:“把粥菜端上來吧,箬竹下去,這事也怪不得你,你受驚了,回去歇著吧。”
箬竹磕了一個頭,默默離去。
她一走,飯菜遞進來,謝青萍只命文竹伺候,立刻單腿從床上跳了下來,把床上被褥掃到地上,按動機關,皇甫謙升了上來。
文竹忙搬了把椅子過來給謝青萍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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