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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嘴巴捏開,隨即深吸一口氣,卻是對著那人嘴巴直直印了上去,鼓盪吹去。一口才完,並不停歇,接著又是一口渡去。
武松兩眼瞪得猶如銅鈴,呆愣愣地已是懵了。吳用也是掩面搖頭,不敢再看,心中卻是直直喊著: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二人兩般心思,都是失語。只是猛然間,耳邊傳來一陣急促的咳嗽聲,接著就是肖遙長長吁出一口氣,輕輕的道“***,總算好了。”
二人晃晃頭,定神看去,卻見那人正自連連咳嗽,身子打顫,竟是真的活了過來。吳用心中大駭。自己新認的這位東主,竟能將死人救活,這份本事,直是駭人聽聞了,簡直猶如神仙手段。心中首次對自己此次的選擇,感到了由衷的慶幸。非常人行非常事,自己跟著這樣的東主,想來今後地日子,必不會枯燥的。
心中想著,已是一拉一邊已經石化了的武松,二人疾步向前,將那人扶起。武松慌忙自身上取出葫蘆,將烈酒喂進那人口中。
那人嚥下一口烈酒,又是一陣咳嗽,半響方才緩緩睜開眼睛,望著眼前三人,突然流出淚來,哽咽聲中,哭道“三位為何這般多事,邊讓我去了就是,何苦再將我拉回這世間受苦啊……”說著,已是放聲大哭。
武松怒道“你這漢子,好沒道理!咱們救你還救錯了不成?你一個大好男兒,甚麼事不能解決,竟尋得這般短見,豈不丟死人了!我家二哥怎救得你這麼個沒有骨氣的坯子,我呸!”說著,重重的唾了一口,立身而起。
那人被武松一通罵,登時愣住,想及畢竟人家是救了自己性命,自己方才那樣說話,倒是真的無禮太甚了。面紅耳赤之際,卻又突然想及自己之事,心中悲忿又起,一時間,慚愧、難過、悲憤、憂傷種種思緒交織一起。一時間竟是呆坐當地,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肖遙此時心中一個勁的鬱悶,呸呸的偷偷吐著。這廝也不知吃了什麼,口裡甚臭。方才急著救人沒感覺到,這會兒停下來,只覺得陣陣噁心直往上返。勉力壓制著。對著吳用施個眼色,讓吳用問話。
吳用見他模樣,心中偷笑,頷首應了。這才輕輕一拍那人肩膀,溫聲道“這位仁兄,高姓大名啊?不知何事徑至如此地步?不如說來聽聽,咱們既是救了你。若是可以,自當想法助你就是。”
那人聽的吳用溫聲勸慰,不由地又是淚水漣漣。眼見自己尚自坐在地上,不由的大是羞愧,連忙爬起來,先自撣了撣身上的塵土,將一身落著補丁地袍子整理利索。這才向後一步,躬身一揖道“小生範文俊。見過諸位仁兄。”
肖遙見他這個時候猶自先顧著禮儀,不由的一皺眉,只覺此人太也迂腐了些。搖搖頭,也不多言,自和武松立於一旁觀看。
吳用笑道“楊兄有禮,不如咱們找個地方坐下說吧。”那人偷眼看看站在一邊地肖遙二人,點點頭,躬身道“兄臺說地是,小生遵命就是。”說罷。稍退一步,躬身等候。
吳用一呆,也是搖頭莞爾。向著肖遙武松打個招呼,往林中一處大石走去。幾人坐下,武松自將葫蘆解了,先是奉給肖遙和吳用,這才自顧對著狂飲。對那範文俊卻是理也不理。甚覺其迂腐無味之極。
範文俊坐下後,方才長嘆一聲道“小生本是鄆城縣的秀才,只因先父早亡。只餘一個老母和一個小妹。家中本就貧寒,當日先父去時,為了給先父治喪,曾跟城北陳大官人借了五兩銀子。說好三分利錢地,哪知到了年底。硬是跟小生要一百兩。說是利滾利的。行裡地規矩就是如此。小生還不起,那陳大官人便要拉了小妹去他家做工相抵。可憐小妹才11歲啊。哪裡能受得那般苦處。小生只得四處兜借,只湊得二十兩。那陳大官人雖是暫時接了。卻說只算利息,那本銀卻是仍為一百兩。要小生十日內還清,否則就來領走小妹。老母本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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