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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雖最終殺死所有人,自己卻也受不小的傷。
“前路兇險。”她想起了那句話,果真如他所說沒錯。
惟今之計,只有速戰速決,拖得越久,對她越為不利。江籬意識到這一點,不顧傷口的疼痛,依然凌厲出招,絲毫不見手軟。
漫天大雪中,一男一女兩個身影若隱若現,忽上忽下,手中的劍不斷撞擊,卻都未傷對方分毫。不遠處的冰面上,一匹白馬長嘶一聲,快步向岸邊跑來。
“咔嚓”,冰面上突然裂開一個大口,夜雪的右前蹄立時掉入冰洞中,刺骨的冰冷包圍全身,它不禁發出哀叫聲。
江籬聽得夜雪慘叫,下意識地回頭,手下速度放緩,被對方抓著空隙,一劍直刺過來,沒入她的肩膀。
江籬低哼一聲,跪倒在地,卻未曾猶豫,用手抓著那劍,咬緊牙關,奮力一拔,血噴了出來,灑在她的臉上,手上,竟讓她感受到了一點兒暖意。
夜雪想是感受到了江籬的困境,雖自身受困,卻也不停地掙扎著,想要趁著水未結凍,將前蹄拔出冰洞。
江籬只覺兩眼已看不分明,那男子的身影化成兩個,在眼前搖晃。她明白,那是失血過多的症狀。她跪在地上,喘著氣,用劍支撐著自己的身體。
那男子見江籬如此,大為得意,用那帶血的劍拍著江籬的臉,不懷好意道:“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你死,我還等著你將三生門拱手相讓呢。”說罷,彎下腰來,湊近江籬道,“江湖上都說江姑娘從來都是一身黑衣,不著脂粉,要我看,江姑娘的容貌,可比那醉香樓裡的姑娘美上許多,有一股花香呢。”閉上眼,男子似乎有點自我陶醉,連那落下的雪花,都似乎帶著香意。
“你聞到了什麼?”江籬忍痛問道。
男子微笑道:“花香,一股梨花香。”
江籬也臉露笑容,回道:“這天下,你是第五個聞到這梨花香的人,前面四個,都已死了。”
男子一聽,驚得立馬睜眼,看著江籬,突然覺得渾身發軟,站立不穩,整個人跌坐地上,想要說話,卻出不了聲,連呼吸都越來越困難,無論怎麼用力,都無法再吸入任何空氣。
江籬依然跪著,看著雪一片片落到那男子的身上,看著他掐著脖子,滿臉通紅,痛苦得無法自拔。她沒有出手,只是一直看著他,直到那人瞪大雙眼,窒息而亡。
江籬這才鬆出一口氣,虧得有這秘製的毒藥,若不然,今日她只怕難逃一死。江湖上人人都知她江籬武功卓絕,身手不凡,卻從未有人知道,她還有這麼一手。她瞞得很好,只因她鮮少會用,每一次危急時刻,若是靠著這藥解圍,她都會覺得,她又欠了他一次,像是他又救了自己一次。
當年,他將這藥親手交給自己時,就曾說過:“就讓它,代替我,在你的身邊,保護你。”
江籬搖搖頭,將回憶趕出腦子,她多麼希望,自己永遠都不要記起以前的事情。夜雪不知何時,已擺脫險境,衝到江籬身邊,趴下身子,示意她上馬。
江籬拍拍它,感激道:“還是隻有你,一直在我身邊。”
艱難地爬上馬背,江籬覺得身上已再無半分力氣,只說了一句:“去梨瀟谷。”整個人便昏昏沉沉,任由夜雪帶她前行。眼淚不自覺得流了出來,她都多少年沒有流過淚了?
也許,父親的死,是她最後一次流淚吧。江籬腦子裡全是父親的面容,不知不覺,已失去意識。
醒來時天已大亮,想來已過一夜。江籬睜開雙眼,眼前有些模糊,只依稀看見一個身著黃衫的女子的背影。那女子背對著她,不知為何,她忽然覺得那身影有些熟悉,雖然已過去那麼些年,還是依然記得清晰。
江籬摸了摸腰間的傷口,雖然疼痛未消,但已被重新包紮好,再轉頭看向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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